顾瀚扬忙站起身道:“我送她们母子三人去凌烟源。”
乔锦书抱着苹果,湘荷抱着木瓜,顾瀚扬、清风皆是三人一骑,风驰电掣般前行,顾瀚扬带着众人穿过站岗的风眼,绕过曲阵来到一座山石前,那山石爬满青藤陡峭之极,绝不是人力能爬上去的,乔锦书正在疑惑,见顾瀚扬伸手不知在哪一触,那天衣无缝的山脉竟然朝两边分开,露出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小路,清风立即在前面引路,湘荷紧随其后,然后是乔锦书,顾瀚扬在最后不知道触动什么机关合拢山门。
走了不远眼前便逐渐开阔,出现了一个村落,茅舍、竹屋零零散散,人来人往,看见顾瀚扬皆躬身行礼口称主子。
顾瀚扬带着几人来到一座傣式的竹楼前,几人上了楼,简单的两间竹屋,一厅一室。顾瀚扬看着乔锦书道:“这是我来凌烟源的住处,这些日子你就带着苹果、木瓜还有湘荷就住在这里吧。”
乔锦书点头应了,顾瀚扬转身吩咐清风道:“你带他们先下去,我和你们大少奶奶有话说。”
看着清风带着苹果、木瓜下楼,顾瀚扬才牵了乔锦书的手在里间床上坐了道,祖父为了保护太子妃和皇长孙,被三皇子逼得自尽于安阳王府门前,我二叔安阳王世子顾谦则带着太子妃和皇长孙不知所踪,京城的形式刻不容缓,太子和我今夜便要领兵启程前往京城。
乔锦书听了心里如惊涛骇浪,但仍是镇定的看着顾瀚扬微微颔首,顾瀚扬看着强自镇定的乔锦书心里生生的疼,把她抱到怀里接着道:“这里是太子和我私下建起的军队,从这里有一条密道通到隔壁那座山,那边是军营,那条密道是单向的,这边可以过去那边过不来,我会留下清风给你,让他去接了爹娘和岳父母来这里,祖父就是被二叔的妻子出卖才自戕的,所以,除了最可信的人,其他的人我会让他们转移道隔壁的军营去,那里也很安全。”
没有我的亲笔信,你无论如何也不能出去,带着家人在这里好好等着,若是万一我回不来了,孝顺父母,抚养幼儿的重任都交给你了,这里可以自给自足,你就带着他们在这里度日。等风平浪静后和爹娘商议再做打算。
饶是乔锦书再坚强到了此刻那泪水也不知不觉的淹没了双眼,顾瀚扬亲了亲那噙了泪的眼眸。
起身朝外喊道:“甲金。”
门外应声闪进一玄衣的年轻男子,单膝跪倒行礼。
顾瀚扬肃然道:“你带着甲组的人保护这里所有的人,我在军营那边留下了五百兵丁给你调动,一切听从你们主母的命令。”
甲金看了顾瀚扬一眼,双手抱拳领命
甲乙丙丁为序下辖金木水火土五人,他们都是死士,是顾瀚扬的近卫,顾瀚扬留下了最厉害的甲组死士保护这里,甲金是有些担心自己的主子的,但是,他素来知道自己的主子说一不二的脾气,尽管不放心也不敢抗命。
顾瀚扬已经离开五天了,这边只有万妈妈、钱妈妈、湘荷三人伺候,大多的事都要自己动手,做体力活的人倒不少人,顾瀚鸿、乔楠柏、清风加上五甲,乔锦书每日带着苹果、木瓜给顾老爷夫妇和乔楠枫夫妇请安,然后和梁如兰、张玉凤一起带着三个孩子嬉戏,做些针线。
一大家子在一起倒也安稳和乐,如果没有在外生死不知的顾瀚扬。
顾瀚扬看着久攻不下的京城心急如焚,形式比自己想象的严峻,若再不攻下京城皇上性命堪忧不说,到那时启源朝势必陷入战火。
欧阳曲彦带着病体巡城回来,看见顾瀚扬望着城墙发呆便纵马过来问道:“瀚扬想什么呢?”
顾瀚扬道:“若然强攻必会是一场血战,折损的都是我朝官兵,他们不能抵御外患,却为内乱丧命,瀚扬不欲如此,且引发战事必影响国家安定,如今只有智取为上。”
欧阳曲彦听了笑道:“瀚扬有安邦定国之才。”
顾瀚扬睨了欧阳曲彦一眼道:“什么时候了,太子还笑话瀚扬。”
欧阳曲彦嘿嘿一笑道:“苦中作乐,何必当真,说说你有什么好办法。”
顾瀚扬指了城门道:“我今天看了一天发现东西城门不知因何,一到换岗时都极松懈,若是用轻功极好者趁机攻上城楼打开城门,便可兵不刃血打开城门。”
二人正商量着,顾瀚扬身后闪出一人,全身盔甲,精明干练在马上躬身施礼道:“爷,让长河去吧。”
顾瀚扬对长河的功夫是相信的,只是想到谷雨,想到乔锦书,顾瀚扬有了片刻的迟疑,那攻上城楼的人是极其危险的,一个不慎便不能全身而退。
长河跟了顾瀚扬许多年,主仆间的默契非常人可比,知道顾瀚扬在想些什么便道:“爷不是常说保家卫国男儿本分吗,长河愿往。”
顾瀚扬还没说话,长河身后又过来一人同样全身盔甲的人,马上施礼道:“石东愿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