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胜华一锤定音:&1dquo;那就这么定了。”
&1dquo;不,不用。”园园觉得,择日不如撞日,要不把搬出去住的想法现在就说了吧?反正迟早要实行的,于是鼓足勇气道,&1dquo;叔叔,我想以后去外面租房子住。我已经毕业了,不想再麻烦你&he11ip;&he11ip;们。叔叔,我一直很敬重您,感激您,往后我依然会。就算我不住您家了,但一有空我就会回来看您的。等我哪一天有能力了,虽然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出息,反正我以后一定会像孝敬妈妈那样,好好孝敬您,给您买好吃的、好用的。”园园这番话里,对程胜华的感恩是真真切切的。
程胜华听了自然动容,但还是不放心让她独自去外面住。
园园见胜华叔叔还在犹豫,本想不让叔叔为难了,可看到边上人的衣角,一咬牙,说:&1dquo;叔叔,我是想,回头我找了男朋友,住外面可能会方便点。”说完,脸就红了。
程胜华听了,哈哈大笑,&1dquo;我都没注意到这层,是啊,你们现在都大了,要处对象了。”
但程胜华哪会不知道,这孩子不过就是不想一直承他家的qíng罢了。
最终程胜华答应了。程白听完结果,只道:&1dquo;那没事我上楼了。”
第八章、画中人是谁
那一周的周末,园园搬出了程白家。房子是程胜华朋友的,就在市中心一带。园园不想让长辈担心,便没有拂逆叔叔的再次关照。不过房租她坚持一定要自己付,大学打工四年攒了点钱。程胜华也就随了她。
房子不大,坐北朝南,一室一厅,带卫生间、厨房,装修、配置虽简单,但整体很整洁gan净。搬家那天,程胜华人在外地。园园在妈妈的帮助下将小窝收拾妥了。等她妈妈吃完午饭走后,园园又去花鸟市场上买了两小盆仙人球,摆在小房间的窗台上。那刻,她抬头看外面的天空,突然觉得无比满足,仿佛的生活正隆隆起航。
就在她打算好好休息一番的时候,程白打了电话给她,一上来就说:&1dquo;你忘了点东西在我家。”
园园拧眉,她走前有仔细检查过一遍房间,应该没有东西落下了,就算有,想来也不是值钱的东西。因为她的记本电脑就在旁边,手机就在手里——好吧,她是穷鬼,值钱的就这两样物件。
&1dquo;那就麻烦你扔掉吧。”
对面的人沉默了两秒,&1dquo;是你的内衣。”
园园当下就囧了,连忙道:&1dquo;你别动,我马上回来拿!”
怎么会把内衣给落下了?真是粗心大意,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园园一边反复地自我检讨,一边出了门。
虽然天色不算晚,还有公jiao车,但园园比较急,所以直接打车过去了。到了程家,园园在门口按密码的时候想到,今天胜华叔叔不在,这会儿朱阿姨也已经回家,也就是说只有程白在家。开门进去前,园园不禁用脑袋敲了两下门,&1dquo;唉,落什么不好,落下那个&he11ip;&he11ip;”
一楼没见到人,园园不得不跑到了楼上,她先在自己房里找了一圈,没有,又去阳台上看了看,确定衣架上也没有,最后只能厚着脸皮去敲了程白的房门。
房门很快被打开,程白穿着一套白色的休闲装,看起来俊逸清慡。
&1dquo;我的东西呢?”
程白侧过身,园园就看到了她的内衣,一件粉色的很保守的、不大的内衣&he11ip;&he11ip;正静静地躺在程白的netg边缘。
园园窘迫地走进去,拿了就准备走,结果刚拿起就现有点不对劲,&1dquo;这是&he11ip;&he11ip;四年前的吧&he11ip;&he11ip;以前莫名不见了的&he11ip;&he11ip;”她怀疑地看向程白,&1dquo;你、你藏起来了?程白,你是变态吗?”
程白走到她身边,小声喃语道:&1dquo;你再说一遍。”
园园马上低下了头。
&1dquo;你那房间既然以后不用了,我想清理下当书房用。你这内衣在那张小沙后面。”
园园听得羞愧不已,她把内衣往包里一塞就想走,却被程白一把拉住了手。不过也只抓了一秒他就放开了,园园却被他弄得莫名其妙,有些惊慌。程白看她这样子,心里突然就有点憋闷。就在这时,外面一道闪电划下,园园被吓了一跳,她刚转身,却被程白推了一把,使她一下跌坐在了netg上。在园园反应过来之前,程白伸手关了灯,房内瞬间陷入了黑暗,随即园园就感觉到自己被他用力抱住了。当下一道响雷打下来,房里两人紧紧贴在一起的身影投影在了墙上。
&1dquo;程白,你开灯。”园园的声音已经抖了。她不是怕打雷,她怕在这种环境里跟程白在一起,还是以这种诡异的姿势。鼻息间似有若无闻到的淡淡冷香,是她久远记忆里所熟悉的,却是如今避之不及的。她暗自挣扎,却一点用都没有,她能感觉到他呼在她脖子上的热气。园园的手都出汗了,她想掰开腰上的手,却无力得像是小孩子在跟大人掰手腕。
&1dquo;你不是说我是变态吗?”
好在他说完后,便撤去了力道。当灯光亮起时,园园不敢去看他,起身跑出了房间。
等她跑到小区外面打到车后,天下起了滂沱大雨,把本来很闷热的天气一下泼凉了不少。园园开了点车窗chuī着风,还是觉得呼吸不太畅通。
而程白在窗前站了许久,回想着刚才她愤然离去的身影,以及她脖子后面那道疤痕,如一根手指长——那是当年她为他受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