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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阿毛并未被驱逐，因为部分将士对其颇有好感，商议的结果便成了滞留观察，将计就计。

  人马继续深入，直到前方出现一处分岔路口，阿毛站了出来：&1dquo;长官，这里要走右边。”

  &1dquo;为何要走右边？”我盯着他，&1dquo;情报称，居庸城的大雁塔有古怪，而这大雁塔肉眼可见，不是就在左边？”

  &1dquo;右边虽绕了路，但也能到，左边却是素明街。”阿毛面上流露恐惧，&1dquo;我被关押时听狱卒说，素明街布了许多怪物。”

  &1dquo;怪物？”

  &1dquo;莫非就是那些蛊兵？”

  闻得其他将士出声，我心中愈起疑。

  明明昨夜方才提及为何不见蛊兵，今日阿毛便主动给出&1dquo;交代”，太巧不说，还透着丝转移视线的意味。

  &1dquo;祁副将，不如兵分两路？”一个将士提议，得到一致附和。

  &1dquo;我去左边。”我策马上前，拎住阿毛的衣领，往上一提，&1dquo;你一起。”

  &1dquo;&he11ip;&he11ip;”阿毛在我手里如同小鸡，根本没有抵抗能力。

  他此刻低着个头，神色不明，而我感受到手上传来的寒意，想起自己身中僵尸蛊那回的如坠冰窟，两相对比，几分类似。

  横竖此人是跑不了了，只是不知这条素明街究竟有何名堂。

  马蹄声中，我左右四顾。

  街上尸体横七竖八，有平民百姓，也有女真面孔。道路两旁，房屋皆灰头土脸，塌墙漏瓦。

  这其中，一处废墟尤显突兀。

  横梁烧焦，泥土灰黑&he11ip;&he11ip;为何唯有这栋屋子被人放了火？还烧得如此干净，辨不出原样？

  &1dquo;停。”我抬手示意，于是人马驻足。

  士兵们纷纷上前调查，不一会儿，高喊传出：&1dquo;祁副将！这儿有个密道！”

  &1dquo;哦？”我手劲加大，一瞥，&1dquo;想藏这个？”

  &1dquo;&he11ip;&he11ip;”阿毛没说话。

  我手持这只小鸡，下马迈进废墟。

  士兵搬掉了架在上方的断梁，露出嵌在地上的一块铁皮。我蹲下，用手敲了敲，铁皮下方果然传出悠长回音。

  我起身沉思，不料一阵无名寒意从背上泛起，旋即，我听见笛声。

  &1dquo;呜——”

  音律诡异，阴风四起。

  我来不及寻找声音源头，因为一声惨叫已然响起。那具原本躺在地上的尸体，此刻竟一口咬住士兵的颈。

  &1dquo;放肆！”&1dquo;松口！”

  其他士兵一拥而上，刀剑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