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三王联手,而陈、吕者不敌,分崩离析,逃窜至北,又受外族蛊惑,狼狈为奸,自称&1dquo;飞鹰军”。
然关口松懈,州沦落,文、燕、赵王再于皖南会见。
燕、赵称封地因剿匪之故兵损较重,而文王麾下裴家军勇猛,可以镇守北方,于是&he11ip;&he11ip;
我就这么换了个地方。
也就是在换地方前夕,我第三次见到了大都督。
&1dquo;如今陈吕等人尽数瓦解,九州几近三分,表面平和,却是凶险递增。”
&1dquo;三王相争,暗斗汹涌,兵不血刃,而你年轻气盛,谙世事不深,最好远离。”
那天夜里,男人虽铠甲未卸,脸上却无肃杀,只忧心忡忡,沉沉注视烛旁的人。
&1dquo;如此下来,北方反倒单纯,我已向文王报明,你即日便可启程。”
他一改往日的寡言少语,说了许多许多,直到看见儿子点头,方才松了口气。
我觉得他这一晚上近乎说了半年的话,而裴铮转着飞镖:&1dquo;听说女真多为轻骑兵,作战方式与中州有所不同,那就&he11ip;&he11ip;”
寒光飞出,扎在地图北方。
&1dquo;给我练手!”
此后驻北大半年,抵御女真族的经验是有了,可因换了地方,仍有诸多不便。
一是北方气候干燥,降水稀少,南方人到底不大习惯。二是由于位置偏远,去徐州来回一趟至少得二三十天。
裴铮今年却归家频繁,譬如母亲生了、兄长忌日&he11ip;&he11ip;还总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去。
我寻思自己一个外人,掺和别人家事真心尴尬,便以&1dquo;主将不在副将得在”为由,都给推脱了。
不过,一念及徐州,我就不免想起了自己身上的蛊。
虽说裴铮一直在帮我调查,然他自个都身处偏远,又事务繁杂,进度只能慢下。
今日无战,夜里,我想起长宁公主那张与我相像的脸,不免一叹。
同我一样,边上也响起叹息:&1dquo;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1dquo;殿下,如今南北两隔,我不在你身畔,也不知还有没有人提醒你按时吃药,为你温茶&he11ip;&he11ip;”
他边摇扇子边唉。
——除我之外,军中第二个会惦记长宁公主的家伙,就是这位贺兰瑾了。
彼时,文王令裴家军分出十个师的兵力镇守北疆,还派出了一名谋士一同前往,这名谋士便是贺兰瑾。
听说延帝在时,贺兰氏原本也是名门望族。然之后上京大乱,贺兰氏因站错了队一路逃难,战战兢兢了近二十载。
时至今日,贺兰氏落魄得连乡绅都不如,这代独一个贺兰瑾尚有出息。所幸文王伸出援手,收其为门客栽培。
而贺兰瑾也不负所望,又是&1dquo;天纵之才”,又是&1dquo;公子如玉”,名号一个接一个,只不过&he11ip;&he11ip;是条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