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看来觉得极不真实,现在亦是。
然那张脸到底和长宁公主相仿,这样说来,贺兰瑾约莫是一眼错看,以为裴铮是藏了宁婉儿的画像。
念及此,画被一把拿起。
我就这样目送裴铮无比宝贝地抱着画往床上一躺,而后一个侧身背对,传出声憨笑:&1dquo;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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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仔细看看那幅画,说实话,这几回我都没能好生端详。
然裴铮向着里侧,又抱得太紧,没人瞧得着。
于是,我想起他说长宁公主的脸乃他唯一入眼,忆起裴夫人痛心疾地表示那画是自家儿子个人喜好的叠加。
想完,我搬了个板凳坐在床边,见床上人有转醒迹象,立即去姜伯那要了碗醒酒汤,恰好在其欲起时递去。
裴铮喝汤之后散了些迷糊,无意间瞧见自己一只手尚搂着画,当即脸色大变,刷的将其掩在被下。
我见那一脸心虚,便将手搭上他的肩,诚恳:&1dquo;没事,有不少人把纸片人当老婆,我不歧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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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铮的神情十分精彩。
我看出他是想说点什么的,奈何他纠结的时间过长,以致于帐外响起一声禀报:&1dquo;裴将军,雁门与第三部落交战,请求增援。”
&1dquo;看来上回给他们的教训还不够。”
裴铮眼底骤冷,我想起半年前他一枪从雁门捅到了那倒霉族长家门口,吓得其当场誓再不来犯。然而据说现在族长嗝屁换了他儿子上场,便直接撕了老子许的条约。
于是裴铮去了雁门,贺兰瑾留在营地主持,而我随同其他将士,于居庸城展开战后肃清。
作者有话说:
不知为何我很喜欢写裴铮社死(烟)
第22章
这座本是漠上明珠的城池,历经整整一年摧残,如今已是破败不堪。
进城第一日,残余的女真士兵垂死挣扎,屡屡交战。
进城第二日,硝烟仍在,但四下动静鲜少。
三日后,正面冲突几乎没有,数个藏匿窝点被破,被俘虏的居庸城原住民终见天日。
我指挥手下士兵砍断铁链,看那一张张喜极而泣的憔悴,忽闻一声撕心裂肺。
&1dquo;阿姊!阿姊啊——!!”
一个瘦小人影伏在尸体上痛哭,是个约莫十岁不到的孩子。
待此地收缴完毕,我和另一将领正要离开,那孩子却猛地冲出民众队伍,在马前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