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许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呢,这几个月来公子遍访名医都未曾找到解救的法子,她这……小的还是觉得不放心。”
长安神色凝重,欲言又止。
齐云霄端着一杯浓茶放在鼻腔仔细嗅了又嗅了,可依旧是闻不到丝毫气味。
楚然那又盯得那么紧,若要是给他听说了什么,想来不以时日便又要找由头重聚。
“这世上就连师父都无解之毒,她试与不试,丝毫不影响我的气运,横竖都是个死,若能借此试探苏家心思,倒也无妨。”
他慢悠悠的将瓷杯重力搁置在了桌上。
长安将这些天苏芷落差遣小桃在外置办铺张养生馆一事悉数上禀。
窗外微风轻拂,为燥热中平添几分凉意。
原本还想要规劝的长安,话到了嘴边还是没能说出口,他只是照常将身上的药瓶取出放在了桌上,“公子,该吃药了。”
吃药?
齐云霄余光渐落在桌上的那枚瓷瓶上,他已然接连十数天,夜夜感受着烈火焚心之痛。
今天被苏芷落针灸排毒后,虽是失去了嗅觉,可这痛感确实是比以往要减退不少。
他一手搭在自己的脉象上,暂且看来,毒并未排可攻肺腑之状,也有所缓解。
那个女人的医术,还是有点东西的。
不出三日。
整个国公府上人人都知道齐云霄和苏芷落二人破镜重圆的消息。
更是京城传闻,齐云霄现下和她这娇妻夜夜缠绵,夫妻二人恩爱如胶似漆。
一大清早,苏芷落正在吃早饭,听着小桃回来汇报着她在外头听来的这些流言蜚语。
她将碗筷往桌上一放,不禁嗤笑冷哼一声:“如胶似漆……这泼天的富贵给他们去吧!”
“小姐,这是好事儿,您若是能和姑爷重修于好,您日后在国公府上的日子不是更好过些嘛。”
小桃不以为意般的说着。
只有苏芷落清楚,她和齐云霄之间绝无可能!
现在只剩下了利益牵扯!
不过,这么短时间里,京城便对她和齐云霄两人关系谣传纷飞,用脚指头去想也能想得出,这是谁在背地里做了手脚。
齐云霄肆意传扬自己和他关系修复,只怕,背地里还有什么猫腻。
“夫人,听说大夫人病倒了,这些天卧床不起,今儿一早在饭厅,主君便同家主请命,要将内宅杂事儿一并交由夫人全权管制,夫人,这可是好事儿啊!”
红梅激动不已的从外奔来,一个不小心,差点绊着了门槛儿摔了个四仰八叉!
“这哪儿是什么好事儿,你们俩这心眼子加一块还不及半个长安,这……”
苏芷落的话还没说完便瞧见门外一抹身影,正疾步匆匆往她们这儿来。
张婆婆手里拿着内宅掌印,账薄,库房钥匙,等等。
“少夫人,这是夫人嘱咐奴婢拿来给您的,夫人身子抱恙不适宜操心过度,往后这府上吃穿用度,家奴管制,全权交由到少夫人手上了。”
张婆婆说话的时候恨切不已的紧咬着后槽牙。
苏芷落料到郑汝一定会放权,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如今在国公府上内宅里,齐云霄已经架空了郑汝,她这善良继母要维持到底,聪明些,自然不会这时候同齐云霄起纷争。
即便郑汝不情愿,家奴都换成了齐云霄的人,她空有实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