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晟越落下的度越来越快,他没有力气求救了,姬狩鳞最后狠毒的一掌彻底打断了他的心脉,他的意识逐渐模糊,眼皮好似千斤重······
“父皇,如果连你否认我的存在,那我努力活着的意义就真的没有了,始终都是任人宰割的鱼肉,井底之蛙,始终不曾逃出这片囚禁他的天地·······”
星儿想去接住他,但体内的荫权天霜已经被姬狩鳞的麒麟心火激出了本能,整座大6都纷纷扬扬的飘下了鹅毛大雪,她也渐渐脱力昏了过去。
大雪下了三天,一切大战的废墟都被淹没在苍白之下,一切伤痛都被封印在雪被之中,化作大地重生的养料。
这三天中,千歌城生叛乱,反贼里应外合,商凤眠被五个城邦的圣阶拖住,而一个无名小卒却忽然带着不知从何处来的千人铁骑,从千歌城中破城而出,一路北上,屠城杀人、以战养战,枪锋直指南郝。
而南郝却还在因为前些天突如其来的大战而城防大残,所有人乱成了一锅粥,这时掌权已久的太后忽然放权给未曾露过面的南郝王姬源。
又是三天,姬源整合所有能战之力,打出雷霆之战,以极快的度,把自己周边几城全部吞下,再三天,几城城防建设几乎连成一体,竖起了一道面向南方的鳞片型的防线。
大雪还在下,马匹的度慢了下来,从千歌出的骑兵停在了南郝防线千里之外,这段距离中的小城邦也趁着这段时间各自择主,谁也没想到,长达千年之久的战国局面,竟然因为一支不知从何处来的骑兵而改变。
“咳咳。”
一处隐蔽的雪堆下中,凌熠楠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他的手上还缠着一丝命理丝线,正是这丝线悄无声息的改变了他的运势,在从涯顶坠下的过程中几乎避开了所有能要他命的东西。
“呜呜~嗷!”
一只棕黄色的幼熊在凌熠楠一边趴着,口中嘟囔着他听不懂的兽语,貌似是在抱怨他占了自己的窝吧。
他们的战斗几乎打碎了整座山脉,无数生灵流离,也有无数生灵惨死,像这小家伙这般幸运的只在少数。
凌熠楠浑身都无法动弹,如果着小家伙想要替族人报仇,只需抬手再落下就好了,凌熠楠这样想着想着,眼瞳便开始溃散,身体逐渐出现傀儡一样的木制纹路。
“啊——”
凌熠楠吃痛惨叫一声,扭头看到那幼熊正咬着自己的手指,稀薄的鸿蒙血给了它极大的美味,以及从未有过的饱腹感。
一阵阵的痛楚让凌熠楠清醒了过来,他明白自己又被浮渊樊篱大阵意识侵略了,这大阵真正围住的,是心!
凌熠楠深吸一口寒气,极大的清醒着自己的精神,再识海中不断观摩着穷奇的灵魂术法,并摸索出一些窍门,他把曾经的记忆、曾经遇到的人、曾经的情感、曾经答应的曾诺一点点的镌刻到了自己的内境地最深处!
在凌熠楠的认知中,那里应该是灵魂所在!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忘了多少,只知道这些是绝对不能忘的!这种做法或许对灵魂是一种不可逆的损伤,但凌熠楠别无选择!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大雪已经停了,这几日凌熠楠靠着山洞顶部破碎处露出来的野果度日,这个雪洞应该是崩碎的几块巨大山岩碰撞在了一起,巧妙地形成了一个稳定的结构,凌熠楠伤势自愈的差不多的时候,他顺着岩块之间的走势,逐渐爬到了岩块的接口处,终是看到了一丝完美的天光。
接下来的几天,凌熠楠一点点的徒手挖开松软的土层,从冻土和积雪中挤了出去。
凌熠楠回头看了一眼,还是一手抱着那只幼熊,一手扒着岩缝爬了出去,刚刚从雪堆中露出头来,就有一阵寒风吹过,凌熠楠不由得打了个喷嚏,没想到这一个喷嚏竟然把枯竭了多日的灵力重新打动了,怀中的幼熊也学着他的样子卡塔的一下打了个喷嚏。
他身体所化的那个鸿蒙未判、一片混沌的小世界此刻竟也出现了一丝光亮,那光不知源于何处,但带着玄意,带着一种莫名的精神。
凌熠楠也不知道,他在钻研穷奇灵魂术法的同时,竟也窥探到了一丝明阶玄境的光亮。
景阶生境,看得世界初景,赋予万物生机;
明阶玄境,得以开天辟地,允达诸灵通玄!
不过此时的凌熠楠只是觉得身体轻快,好像卸下了不少负担,他体内的灵力越来也多,即将接近巅峰十之一二。
他环顾着四周,找了一处高涯,一人一熊费了大劲才爬了上去。
使用月神瞳,凌熠楠的视力能变得极好,从这里能看到南郝已经用灵宝连接起来的城池防线,也能看到另一边一望无际的大军和高悬的千歌的战旗。
凌熠楠不知道这几天生的事情,但大概能猜到姬源这边干了什么,他在心中暗暗思量,他要落子,他要从这里离开,他自己的世界还有很多人和事情在等着他!
凌熠楠忽然笑了,“浮渊樊篱大阵,非圣不可破,这里还出现了千歌的旗帜,哈哈哈哈哈······”
“千歌的姬源、南郝的姬源,原来是换命的杀局!这就是你瞄准的成圣之机!”
“那就来试试,我这只不起眼的蝼蚁,能不能决了你这千里大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