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酒坛上湿润的泥土,在树下打开盖子,就已经闻道了醇厚甘甜的酒香。
“师尊今天怎么忽然舍得开这坛酒?”
万灵泽有些惊讶,蓬莱春年份越多酒香越醇厚,不曾想这才不过半年,宋御舟竟就舍得开坛了。
“今天开心,想和你一起喝酒,顺便犒劳一下施恩,再让盛君也来尝尝。”
万灵泽反而酸涩道:“师尊想到的人还真多,何时才能只提到我?”
“只要我们不分开,总会有只剩彼此的时候。”
宋御舟将酒坛拿进了房间,倒了三盏,看着一桌子的菜肴,又去屏风后叫刚刚休息的施恩。
可施恩累了一天筋疲力尽,便是睡死过去,怎么叫也叫不醒。
万灵泽却逮到时机,从屏风后望了进来,手中还拿着那杯蓬莱春。
“良宵苦短,看来今日我们就只剩下彼此了。”
宋御舟又鬼使神差的没叫醒施恩,与万灵泽坐在了一起,举杯对饮。
“师尊可不许睡着,那样的话,别人又该来了。”
万灵泽的话显然说得有些晚。
宋御舟不胜酒力,蓬莱春又偏偏醉人,他嘴上虽应着不睡不睡,人却倒在了桌子上,合了眼。
不消片刻,便是慕容盛睁眼醒来,闻到酒气,他看到一旁的酒,便很快反应过来,“不帮本君找躯壳,倒有心情喝酒?”
万灵泽也略带醉意,不愿意与慕容盛多费口舌,慵懒道:“要不然去找你的躯壳,要不然我杀了左松月,你自己选。”
慕容盛紧蹙眉头,显然两个条件都让他为难。
良宵美景被打断,万灵泽的心情已经很不好了,更加没有耐心道:“这身体是宋御舟的,你凭什么拿着别人的身体去行不轨之事?”
慕容盛当即觉得受辱,“还要我说多少遍?我与施恩什么都没发生。”
“谁在乎?只要你离开这副躯壳,施恩根本不会纠缠我师尊!”
“是他愿意纠缠,与我何干?”
慕容盛与万灵泽的争吵,都被在屏风后睡醒的施恩听得一清二楚。
“他既然找死,你和宋御舟为何还要去救?该死的人不去死,留下来也是祸害!”
慕容盛有一股与生俱来的冷血,反而倒打一耙,“是他毁了本君的名声,我一再退让,如今昼伏夜出,这还不够吗?”
“本座还是才发现你竟然这么不要脸?!”
连万灵泽都听不下去了,“这躯壳根本就不是你的,你再怎么退让也没用,最好的选择就是滚!”
两人争辩不休,慕容盛理亏,略逊一筹,可找不到好的躯壳,这具躯壳他是真的不想让。
“本君一千年的修炼,才换来了这三界和平……”
慕容盛话音未落,就被万灵泽忍无可忍打断,“看来你是真的很想让自己的侄子死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