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一刻起,这些男人在赫阑言的眼里不过是一具具还没死透的尸体罢了。
“如果言言真这么喜欢这个男人,那本夫人我就成全你,把这个男人送给你吧。”
离落风轻云淡的一句话却判了那个无辜的男人的死刑。眼神一使,从暗处走出两个黑衣人,赫阑言一下子便认出这两个人其中一个便是那晚取紫河车的男子!
黑衣人走到受伤的男人身前,然后抬起他的脸,手一划过,只听到男人的一声惨痛的哀叫,赫阑言便发现那个男人的眼睛瘪了下去,本是鼓鼓的眼球不见了!这个男人就这样活生生地被挖了双目!血淋淋的眼珠子还在黑衣人的手上,黑衣人像是早就习惯了今天这种事,还要把玩着男人的眼珠!
“你真恶心。”
赫阑言毫不避讳地说,手下玩死人的手法都到达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可想而知这些人帮老妖妇玩死过多少人。她真为牧冰感到心疼,在赫阑言家最多就是谁吸光了谁的血,却没有这样死命玩肉体的。
“言言怎么可以如此说我,你不觉得这个男人的眼睛很漂亮吗?所以我就把它们送给你。”
离落说得煞有其事,颇为认真。
黑衣人一听,就把眼珠子扔在了赫阑言的面前。赫阑言对着这对失去光泽的眸子没有任何害怕的情绪,“它们是挺漂亮的,可活着才是美,都死了还有什么好看的,送我我也不要。”
这里不是她的世界,如果是的话,这个男人或许还能重见光明。
“言言不怕?”
她看中的女人果然不一般啊,普通人面对这么血腥的事情,早就吓得抱头鼠窜,而她的言言却面不改色,还能跟她讨论什么样的眼睛是最美的。呵呵,真好玩儿。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这眼睛又不是她挖的,想要害怕也轮不到她啊。
“言言你真可爱,不过言言说得也对,活着的才漂亮,死了难看。来人啊,把这对东西扔出去喂狗!”
离落语音刚落,一个小奴走进来,颤颤巍巍地拿起地上的一双眼珠,然后快步离开,不敢再停留一步。
“你是想在我的面前亲手毁了这个男人吗?”
赫阑言问,她似乎已经有点明白老妖妇心里想些什么了。因为刚刚男人破坏了老妖妇亲近她,所以老妖妇赏了这个男人一掌。接着她只不过多看了这个男人几眼,所以就要让这个男人死吗?如果真是这样,要被挖眼睛的应该是她才对吧。
“看言言说的,本夫人怎么会这么做呢,只是本夫人说过要把这个男人送给你,当然就要送完啊。一对眼珠子不能用了,夫人我就再送你一些其它东西。”
离落向黑衣人使使眼色,黑衣人就明白过来,提起刀逼向男人。
而已经失去双目的男人还沉浸在疼痛当中,无法感觉到危险又逼近了自己。
赫阑言及时出声阻止,“等等,夫人,你这次是想要把这个男人的手送给我,还是耳朵送给我,然后再把这些死了的东西丢出去喂狗?如果你只是想要玩血腥游戏,对不起,我没有这个时间陪你玩。如果你现在所做的一切是针对我,那么你真正想要毁的人应该是我吧?”
“言言,这你可就误会本夫人了,夫人我怎么会舍得伤害言言你呢。”
离落惺惺作态。
但是老妖妇愿意做戏,可她赫阑言却不爱看戏,“你是想要煎了这个男人还是要煮了这个男人都随你,都是你的事,我累了,所以要回去休息。”
赫阑言才一转身,离落就发怒了,“你真的不在乎这个男人的死活!”
别以为她没看出来,言言明明对这个男人很紧张,现在竟然假装无情,她的眼睛可没瞎。
赫阑言知道自己现在是属于说多就错多,看来这颗棋是保不住了,“与我无关。”
然后冷冷地走掉了。
听说赫阑言走之后,离落并没有因此而放过那个男人,还是让属下对他百般折磨,断了他的筋,砍了他的手,还把他的身体剁成了一块一块,最后全喂进了狗嘴里。
听说当时连离落也出手狠狠地砍了那个男人,当时的离落凶红了眼,吓得她的其他男侍抱作一团,久久不敢与她亲近。
听说从此以后那些男侍不但见了离落怕,见了赫阑言更怕。没有赫阑言时,离落绝对是个好情人,但是赫阑言一出现,离落就变成了一个可怕的疯子。
因为人人都感觉到了离落对赫阑言有着近乎变态的独占欲望,如果想在冰城里好好活着,那么请远离赫阑言,否则便会被夫人折磨得很惨之后还不得好死。
其实赫阑言完全无法理解老妖妇为何对她有这么强的独占欲,她们同为女人,难道老妖妇真想改变性取向,要爱女人了?即使老妖妇现在真的喜欢的是女人而不是男人,也不该是她啊。她跟老妖妇就见了这么一面,别说什么一见钟情,男女之间这种事她都不相信,更何况还发生在两个女人之间。
赫阑言回到老妖妇帮她准备的房间后,第一件事情便是洗澡,并把那件紫衣的衣服给扔了。脏了的东西留着也没用。
赫阑言在沐池里狠狠地洗着自己的身体,一直以来,她以为自己只排斥男人的接触,所以在面对血奴的时候,她从来也没有特别亲近的表现。现在才知道,原来女人可以让她更讨厌。坐在老妖妇身上的那种感觉怎么也洗不掉,还有那股味道,竟然比欧炎百年的血臭味更堪,该死的,怎么不管到哪里,这个世界里的人的味道都这么怪!
还好牧冰不像老妖妇,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如冰山一样的味道,不然的话,她不恶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