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望轩被他说的一滞,神情僵硬道:“我没有。。。。。。”
“没有?”
寒允卿仿佛非要揪住他的错处不放,上前两步拉近了自己跟时望轩的距离,同时也毫无顾忌的散属于筑基修士的威压,“仗着有三长老做师尊,你就真以为自己也跟他一样可以孤高在上,目中无人了?”
时望轩一时语噎,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
萧玉书却听着寒允卿这话越听越不对味儿,越听越觉得这个小壁登这话好像似乎是在。。。。。。
针对自己说的。
寒允卿继续对时望轩施压,在时望轩死死支撑以至于脸色白双腿颤抖时,他又冷笑道:“瞧瞧你那样子,也配在顶峰占据一方居所,真是暴殄天物。”
行了,不用再听了,这个小壁登就是冲着我来的。
在熟悉的‘暴殄天物’一词出来后,萧玉书万分肯定寒允卿就是在报复当日折云峰上被挽酝一通教训的仇。
好你个小兔崽子,蛋蛋大不到哪儿去,心眼儿倒是小的离谱。
萧玉书心一沉,在时望轩即将被寒允卿的修为压趴下前,他只身挡在了两人中间。
对上萧玉书那双淡然的眸子时,寒允卿先是顿了一下,继而嗤笑一声:“怎么?你是要护着他不成?”
对于他的话,萧玉书并没有正面回复,只简短道:“如今领队在我。”
潜意思,领头的人是我,什么事都我说了算,就算要罚也得我来。
听此一言,寒允卿眼神立刻就变了。
以往下山历练都是宗主座下静心峰的弟子领队,如今到了他们这一辈却因为寒允卿犯事而把主权交给了折云峰的萧玉书。
这事在玄天宗其他弟子口中早有隐言,说这是明摆着捧萧玉书打寒允卿的脸。
而现在,萧玉书直接将这件事摆到明面来说,在寒允卿眼中无异于得意炫耀。
“不过领队而已,你得意什么?”
他嗓音压抑的像灶中蠢蠢欲动的暗火。
哪儿得意了?
怎么在你这个小登眼里我怎么就跟个恶毒炮灰似的。
萧玉书心里鄙视面上并不正眼看他:“不是得意,而是告诉你此次行事,一切我说了算。”
“时望轩迟到在先,可眼下已然误了时辰,在耽搁下去难以向投卷宗的村民交代。”
意思就是,现在罚他不行。
黄莺胡先听完,有些惊讶的偷偷交换了个眼神。
黄莺:我以前听说三师兄跟这个时望轩关系并不好啊,今天是怎么回事儿?
胡先:你这个是听说,但三师兄跟大师兄的关系才是实打实的不好,没准儿三师兄就是故意气大师兄的。
黄莺瞬间明悟,转而用稍带怜悯的眼神看了萧玉书身后的时望轩一眼。
时望轩并不清楚其中的弯弯绕绕,他只是看到萧玉书挡在自己身前,心里有轻微波动。
原来大师兄并没有像旁人那样对自己深深排斥。
想起之前那个暖玉,时望轩顿时对身前人多了几分感激。
在这个地方,或许除了嬉皮笑脸的那个家伙,大师兄也是他能信赖交好唯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