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下来,恐怕连路边的狗都能猜出宋知音不待见他。
自然,路边的狗不会揣测这个,但赵如静会。
她现在每天都会去楼下的咖啡店增加营业额,顺便给她哥带一份。
不过这天赶上来大姨妈,整个人趴在桌子上不想动,可又馋甜品,因此道:“哥,你去楼下拿个蛋糕好吗?”
赵旭宁想都没想就摇头说:“我要上课了。”
正是午休时分,他这借口找得十分勉强。
赵如静眉头微蹙道:“你要干嘛?”
赵旭宁马上改口说:“要备课。”
仍旧是一戳即破的谎言,赵如静奇怪道:“那也不差这么会。”
赵旭宁仿佛是要上春晚的郑重说:“下午的课很重要。”
心里有鬼,越描越黑。
往日的种种不对劲涌上心头,赵如静撑着下巴道:“我怎么觉得,你是不敢去啊?”
赵旭宁强自镇定道:“你叫外卖吧。”
他不敢想象自己推进门的那刻,宋知音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赵如静好像从他脸上看到恐慌,心想肯定有事。
但她部分时候是体贴的好妹妹,老老实实在软件上下单,然后一言不地看着哥哥。
赵旭宁微微叹口气,坐下来说:“你别瞎问她。”
他不提醒,以妹妹的演技,下次开口一准暴露。
赵如静刚升起的那点下次要不打探打探情况的心立刻歇了,捂着肚子说:“看在我今天这么惨的份上,讲一下可以吗?”
要讲什么?赵旭宁跟宋知音之间其实并没有多少故事,回忆基本都是以他的视角展开。
独角戏而已,他道:“别跟她提我的名字就行。”
这得是什么样的爱恨纠葛啊,赵如静想想说:“我之前提,她也没什么反应啊。”
那或许代表他的无足轻重,赵旭宁自嘲笑笑说:“我床底下那封情书,写给她的。”
情书?赵如静想起来说:“那你从没跟她说过吗?”
要怎么说,赵旭宁到底是做哥哥的,自揭伤疤的嘴张不开。
他微微摇头不说话,很想就此中断话题。
但赵如静不问清楚不罢休,说:“连表白都没有,不像你的作风啊。”
赵旭宁只觉得头疼,破罐子破摔说:“她中考后就把我□□删了,我再加她,也被拒绝。”
这不就是明摆着的,哪还有说的机会。
赵如静仔细一想说:“你哪里得罪她了?”
赵旭宁微微叹口气说:“可能不喜欢我这样的吧。”
他又不是钞票,怎么可能人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