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旭宁拉着两个人的行李箱跟上,进电梯后一时无声,只有轿厢的回音。
说真的,很像是闹不和即将各奔东西的合租室友。
宋知音觉得这种人设很有,站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嘴角挂着笑。
还挺心花怒放,宋明杰只以为她兴奋于要出门,把钥匙丢给她道:“你开车,我睡会。”
然后自己拉开车门,一个人占了后排座位。
宋知音看哥哥人高马大的缩成一团,扭过头踮脚亲男朋友一口说:“我的行李箱很重。”
赵旭宁正把它往后备箱放,不甚在意说:“不然要男朋友做什么。”
他总得挥出作用来。
宋知音想想居然挺有道理的,晃着车钥匙说:“让你见识一下车神。”
赵旭宁还真是第一次坐她开的车,颇有些鲜感,系好安全带后还有点不安。
没办法,宋知音开车的时候少。
她钟爱两个轮子的交通工具,自打搬到县里住后几乎都骑自行车,现在坐在驾驶座上,沉吟片刻道:“我要干嘛来着?”
不会连油门刹车都分不清了吧,赵旭宁吓一跳说:“要不我来开?”
宋知音调着座椅,摩拳擦掌道:“不用,我可以的。”
话音刚落,她慢慢打着方向盘,朝着出口的方向驶去。
其实看得出来,她跟这车不怎么熟,好在路途并不远,到机场只有二十公里。
宋明杰都觉得自己才一闭眼,怎么就是目的地,从后座爬起来说:“慢点啊。”
宋知音嗯一声,下车后挥挥手往里走。
宋明杰看一眼妹妹的背影,油门一踩向前去。
宋知音此时才回头,只看到车尾气,怅然眨眨眼说:“好像到早了。”
办完托运,还有一段时间,但这是个小机场,连可以溜达的地方都没有,因此两个人就在候机室里坐着,各自玩手机。
直到要登机,他们才站起来往外走。
宋知音道:“念书的时候,有一次晚点八小时,我一个人从白天坐到黑夜。”
有人来,有人走,却都跟她没关系,孤独依旧把人环绕。
赵旭宁光想都觉得心疼,握着她的手说:“以后不会了。”
当时能咽下去的委屈,未必再提起来一定云淡风轻,宋知音那天的心情特别不好,现在却得到释然。
她道:“后来确实没这么倒霉过。”
可不是倒霉咋的。
赵旭宁摆弄着她的头,落座后说:“要绑吗?”
宋知音觉得他怎么有点显摆的意思,说:“这么多人,你确定?”
赵旭宁心想绑头又不是亲亲我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甚至从包里拿出梳子说:“当然。”
看样子是早有准备,宋知音偏过身子看窗外,任由他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