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邢宇一時語塞,開始懷疑段青楓的來意,不喜歡看美人,為什麼叫他來這裡?但蕭邢宇心裡還被剛才的花魁勾得痒痒的,他又問段青楓:「這花魁姑娘叫什麼名字,這你總知道了吧。」
段青楓點點頭:「知道,這姑娘就叫王小花,是翠微樓的頭牌清倌。」
「噗!你在逗我嗎?真的叫王小花?」蕭邢宇實在是難以相信段青楓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的。
「真的,你還別不信,說起來被譽為江湖第一美人的蘭夫人,她也就叫張小蘭呢。」段青楓笑了笑,嘆道:「大概美人起名字都不太從心吧。」
鬼知道他是不是又在逗自己,蕭邢宇頗有些懷念地想起一人來,嘆道:「說起來,我曾經見過一個人,他比所有人都要好看千萬倍,比剛才那花魁還好看。我看過他的臉,至今還找不到一個可與他相比之人。」
段青楓緩緩放下酒杯,揶揄道:「莫不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聞言蕭邢宇臉色一沉,有些挫敗地站了起來,道:「那倒不是,他根本就不認識我……算了,我們快去盯著那個王姑娘,看看藍庭生什麼時候出現。」
作者有話要說:
_(:3ゝ∠)_
第15章第十五章
這百花樓,玉姑姑一個女子偽裝上去很容易,但段青楓和蕭邢宇想要上去就很難了,因此只吩咐了玉姑姑在百花樓下等候,他們二人另想辦法去看著花魁,而後再與玉姑姑會合。
必須要過了花魁布下的試題,拔得頭籌者,方可與花魁見面。
而今年的花魁王姑娘出的試題,卻是於文人而講,最容易不過的飛花令,而又是文人豪客筵席上的助興取樂的飲酒遊戲,在花樓中也常有附庸風雅的公子們行此酒令,但用在此處,規矩也有所不同。
便是王姑娘出一個題字,讓底下的人去接。
按照順序,第一個接的人,那個題字便要排在詩詞的第一位,第二個接的人,題字便要排到詩句的第二位,依次類推。選擇的詩詞不能過七個字,一輪過後,可繼續循環下去,但不可重複詩詞,接到最後,再無人能答上,他便算贏。
說到底,也就是考較誰的肚子裡的文墨多些,誰腦子裡的記憶好些。
但王姑娘還說了一個規矩,每局十人行飛花令,答錯一次便再無機會,十人中有誰下了場,其他人也可加入,最後還站在場上的那個人,便能得到王姑娘的青睞。
機會只有一次,錯一個字都不成,但在場的許多公子哥們都覺得再容易不過,在花娘講完規矩後,便紛紛舉手先參與了第一輪。
那十位公子也都是斷水城裡外出了名會玩的,一個比一個長得像模像樣的公子哥,或多或少肚子裡也有點墨水。但也有許多武林豪客只能在底下看著,不敢上去獻醜,權當是來看熱鬧了。
去年的花魁試題的鬥武,今年則是行飛花令,這花魁出的題目還真是稀奇。
白衣侍女自樓閣上下來,在花娘耳邊說了些什麼,花娘接過她手中的紙張,向眾人道明了題字,那王姑娘所處的題字,正是花字。
上面的公子們信心滿滿的接了上去,那帶了花字的詩詞,很快便被他們翻了出來,看得眾人興致大起,歡呼聲不斷響起。
蕭邢宇不由得笑一句。
「聽上去題目很容易,段兄,你覺得這比試要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段青楓津津有味的看著台上的人,笑著搖頭道:「也不難,前面的人都將含有花字的詩詞說了出來,又不能重複,後面的人便少了很多機會。而且時間緊迫,簡單容易的答完了,後面很快就要答不出來了。」
蕭邢宇也笑了笑,低聲道:「就算記不得那麼多詩詞,但也沒說不可以現場題詩,這個空子也可以鑽吧?」
段青楓頓了下,認真的想了想,蕭邢宇又道:「段兄,你上去玩一把唄,咱們就能去見花魁了。」
段青楓慚愧搖頭:「在下不才,便不去獻醜了。」
兩人還悠閒的坐在角落的一桌旁,慢悠悠的飲著酒,蕭邢宇斜眼看著人群中的熱鬧,心道段青楓定是知道自己答不上來,分明是不想上去丟人。
而後低聲問他:「我們怎麼上去?」
段青楓抬眸觀望四周,放下酒盞,緩緩站起身,向蕭邢宇說道:「今夜酒水喝的有點多了,蕭兄弟,一塊去茅房吧?」
「……神經病,一個大男人去茅房還要……」
一句話還沒罵完,蕭邢宇才反應過來段青楓的意思,唰的站起身跟上,擠眉弄眼地朝段青楓笑了笑,攬上對方肩膀說道:「走吧走吧!正巧我也喝得有些多了。」
兩人一同去了後院,茅房自然不會有人守著。
可段青楓並非是真的要上茅房,蕭邢宇跟著段青楓繞到了樓閣之後,不遠處便是後門,樓閣前後還有幾人在看守,只要他們一走近,便會引起守衛的注意。
「我們怎麼上去?還是就在這裡盯著嗎?」
觀察了一會兒地形,蕭邢宇沒忍住問出口。
段青楓卻搖頭,說道:「我帶你上樓。」
話音剛落,蕭邢宇便覺肩膀被人抓住,而後腳下凌空,竟被段青楓直接帶上了三樓後窗外那道長廊上去了!
三樓只有花魁的房間,很是寬闊奢華,擺設模仿於宮殿,真上了三樓,還真是帝皇般的享受。房間的設置前後有門,後門打開便是他們現在所處的那條長廊,可觀賞後院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