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寧二人面面相覷,謝寧不假思索的扯著蕭邢宇下密道,順手將牆上的機關關閉,邊走著邊急促說著:「別管他,我們走!」
蕭邢宇點頭,兩人匆忙下了密道,密道的機關也在慢慢關閉,二人沒回頭,順著密道內向下傾斜的石階往下步履匆忙地走著,油燈的火光有些微弱,搖搖曳曳的看不太清路,目測不過四丈高的密室,兩人便踩到了平地。
眼前應當是個廢棄的地下酒窖,地面鋪著厚厚的灰塵,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霉氣,氣氛很是壓抑。酒窖四處結滿了蜘蛛網,酒窖不大,與他們住的客房相差無幾,邊上有幾個破木架子,地上還有些破碎的酒罈。
唯一可以安心的就是,酒窖里沒有人,也應該許多年沒人來過這裡了。
剛剛踩下最後一格石階,便聽到上面響起低低的轟隆一聲響動,最後一絲日光便消失在黑暗的酒窖里,機關又回去了。
互相攙扶著的二人鬆了口氣,可突然又不動了,因為他們竟同時感覺肩上一沉,身後還有一人!
而後便是那熟悉的笑腔。
「你們好過分!我救了你們,可你們居然扔下我就跑了!」
謝寧和蕭邢宇俱是心下震驚,那纏人的麻煩精江月樓又追上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改了一個名字
第41章第四十一章
謝寧下意識地將江月樓按在他肩上的手拍開,且短劍不知何時又抽出,鋒利劍刃瞬間便架在了江月樓身上,蕭邢宇端著的油燈正好將那短劍映得雪亮。
江月樓忙舉起雙手,急道:「別著急啊謝公子!」
這一變故實在是太快了,快到蕭邢宇反應過來時手中也是空落落的,他知謝寧身上有傷,便站在謝寧身側,問那江月樓。
「你跟進來幹什麼?好好的陽關道你不走,偏要來這獨木橋。」
江月樓解釋道:「我也被追殺了呀!你們看到的,為了幫你們我現在和毒公子已經決裂了!」
蕭邢宇笑了一聲:「我怎麼覺得你們決裂得好突然,好假呢。」
江月樓有些無言,轉頭去看謝寧,「你看我們現在同樣是被毒公子追殺,也算是同病相憐了,我可以拿我無爭山莊的百年名譽發誓,我絕不會傷害你們二人,謝公子,你可得信我啊!」
聲聲誠懇,說得真像是真的一樣,蕭邢宇撇嘴道:「我們憑什麼信你?你追殺我也不是一條兩天了。」
江月樓嘆息一聲,將手中劍拱手讓人。
「謝公子,這是你的劍,我還給你。」
他身上沒有兵器,只隨手拿了謝寧遺落的長劍,如今還了謝寧,也算是有些誠意。蕭邢宇怔了下,急道:「不行,今日不殺你,難免你日後也要殺我們!謝寧,我們不能放過他!」
蕭邢宇說的在理,謝寧手中的短劍又更靠近江月樓脖子上,江月樓慌忙之下急道:「不是,你們真的不信我嗎?那個,蕭爺!你可必須得救我,你救我,我就告訴你段青楓的下落!」
「段青楓!」
再聽到這個名字時,蕭邢宇與謝寧相視一眼,眼中皆是不可信。
「段青楓不是死了嗎?」
江月樓腦袋往後仰著,指了指謝寧手中的短劍,簡直是欲哭無淚:「真是天道好輪迴,作孽啊……那時候逗你玩的!人沒死!你快叫謝公子放開我,我什麼都告訴你!」
謝寧詢問地看了眼蕭邢宇,蕭邢宇便伸手搶過了江月樓手中的劍,說道:「你可記住自己的話,你可是拿了無爭山莊的名譽立過誓的。」
江月樓連連點頭:「我知道我知道!我總不能讓無爭山莊百年基業的名譽毀在我手上吧?」
聞言蕭邢宇哼了一聲,嗤道:「這可不一定,誰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江月樓滿臉冤枉,蕭邢宇又朝謝寧問:「現在怎麼辦?」
謝寧垂眸思索一番,而後撤去了短劍,卻在江月樓剛剛鬆了口氣時,便又將他身上的幾處穴道點上,猝不及防的,江月樓嗆得咳了幾聲。
謝寧聲音不大,卻是鄭重地道:「你的內力已經被我封住,你若亂動,休怪我們不客氣!」
江月樓先是一怔,而後鬆了口氣,後怕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扶額道:「我知道了,其實我並非壞人,謝公子不必如此防備。」
聽得蕭邢宇剛因為謝寧說的那句『我們』而喜滋滋的心情立馬不好了,低聲啐道:「可你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江月樓正欲分辨,卻見謝寧身子一歪便要倒下,幸得他身邊的蕭邢宇眼疾手快將他攙住,穩穩噹噹地摟在懷裡,江月樓剛要伸出去的手卻是晚了些。
便見蕭邢宇慌張地喚了幾聲謝寧,謝寧已將將昏睡過去,蕭邢宇心底著急,又見江月樓不知是何心思一直盯著懷中人看,心中氣惱,頤指氣使地吩咐道:「你還傻愣著作甚?快去收拾個地方出來,謝寧需要好好休息!」
江月樓一時氣短,只能點頭,任蕭邢宇坐在石階上抱著謝寧,昏迷的人安安靜靜地靠在他肩頭,而江月樓卻認命的擼起袖子收拾這髒兮兮的酒窖。忍不住埋怨了一句,聲音剛巧讓蕭邢宇聽得清楚。
「收拾就收拾吧,反正這等粗活四殿下不會做,我又不會讓謝公子做,那就只能自己來了……」
說話陰陽怪氣的,蕭邢宇心想,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既然知道本殿下不會做,那你還不閉上嘴巴,老老實實地快些收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