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典赧然,抬头看他一眼,推了推:“我不哭了。”
随后又伸手抽了一张:“我再擦一下鼻涕。”
叶澄铎把玩着手里的纸巾袋,将袋子的每个棱角都拣直拉平。
时典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手,脸颊贴在臂弯里,轻声说道:“我要感动死了……才不是我爱哭。”
“是吗?”
“你不觉得感动吗?”
“觉得。”
“特别是苏赜讲的那句‘谢谢你这么爱我们’,他不是说‘谢谢你这么爱我’,也不是谢谢你爱其他的什么,而是‘我们’,”
时典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前方,声音低沉而悠远,“‘我们’两个字涵盖了好多东西……”
“他准备得很用心。”
“他说他写这稿子的时候自己哭了。”
叶澄铎的眼神闪了一下。
他舔了舔唇角,偷偷觑了眼身旁的人,半开玩笑却小心翼翼地问:“以后有人跟你求婚你是不是也要哭成这样?”
“那也得看感不感人啊。”
时典忽然来了兴致,“如果他准备得随随便便,那我肯定得揍死他了。”
“这么吓人?”
叶澄铎皱了皱眉。
时典侧过头去,但见他仍是一言难尽的神情,忍不住说道:“又不是说你,干嘛一副要吓死的样子?”
“……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