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好。
结果,当天晚上我还是烧了。躺在被窝里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跟练了乾坤大挪移一样。
凌晨的时候我实在有点熬不住,才给贺均之打了电话。
“贺均之,我好像高烧了。”
之后,我迷迷糊糊地好像听到了贺均之的声音,还有他放在我额头上的冰毛巾。
“张嘴。”
我机械性的张开嘴,眼睛紧闭着,也不知道吞了些什么东西下去。
“睡一觉就好了。”
他轻轻地拍打着我的后背,低声说。他的声音又低又缓,跟催眠曲一样。再接下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睁眼的时候,屋子里暗沉沉的,窗帘紧拉着,也不知道是天亮还是天黑。
忽然房门被推开,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我睁开困乏酸胀的双眼试图看清那人的模样,一只微凉的手按在了我的额头上,“烧退了,感觉怎么样?”
是贺均之的声音。
“嗯,还行。”
我一张嘴就愣住了,这是我的声音?又沙又粗,完全陌生的声音从我的嘴里出来,差点把我逗乐。
“几点了?”
我又说了一句话,觉得这个声音特别逗。
“快1o点了。”
“你早上没拍戏?”
“我中间回来看看你。”
“谢了。”
“想不想吃饭?”
“不太想吃。”
“那我中午休息的时候就回来。”
“嗯。”
贺均之将我扶起来,让我靠在他的肩膀上,“把药吃了。”
“空腹能吃药吗?”
我粗着嗓子问他。
贺均之想了一下,“那你等着,我给你去找点东西吃。
我叹了口气,“贺均之,一看你就没有当男主的命。”
正牌男主照顾女主都是细心呵护,小心翼翼。怪不得他跟我一样是背景板。
“什么?”
贺均之皱着眉头看我。
“没啥。”
我眼巴巴地看着他,“贺导,我这算工伤吧?”
“……算。”
贺均之走了没多久,就听到房门被再次推开的声音。
“谢谢啊,你把饭放在桌子上就行了。”
我半睁着眼睛说,头还有晕沉,这一病起码要两天恢复。
那人没说话,脚步声由远及近,然后停在了床边。
我睁开眼睛去看,暗沉的房间里,我看不清那人的脸,但是他的身形高大,像一座黑山一样伫立在我的面前。
我思考了两秒钟,立刻反应了过来。
“费老师?”
“感觉怎么样了?”
果然是费遇。
他坐在了我的床边,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