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以前根本不在乎银子,银子的多少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差别。可经历过一段没有银子的悲惨日子后,他终于认识到了银子的重要性。从那之后,他就成了桦灼所说的钱眼子。不过话说回来,若他以前是钱眼子,他也不会经历那段差点饿死的悲惨日子。所以说,银子很重要。府里府外都是喜庆的鞭炮声,最角落的林苑相对来说还不算太吵。公子夫人们同样不够身分出席王爷的大婚,月琼也乐得轻松。离那些喧嚣越远,他才安心。桦灼今天没来,估计去探听消息去了。王爷大婚会有不少小道消息传出。真是服了桦灼,若是他,他宁愿躲在院子里练剑。对了,说到练剑……「洪喜洪泰,我的剑去哪了?」月琼朝院子里的两人喊,「怎么不在床下了?」正在院子里收拾花草的洪泰一脸纳闷地回道:「前日公子用了之后我给公子放回床下了。」「啊?那怎么不在了?」好不容易喝完了燕窝粥,月琼趴在床边看,原本放剑盒的地方如今空空如也。洪喜洪泰进来了,也跪在床边帮忙找。主仆三人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月琼皱皱眉,难道是「他」拿走了?「洪喜洪泰,不必找了。」月琼拍拍膝盖站起来,「逃命的时候也拿不了,算了。」「公子。」洪喜洪泰一听公子说逃命,就一脸难过。月琼对两人笑笑:「好了好了,去鼓捣花草吧,我在院子里溜跶溜跶。」洪喜洪泰去院子里继续收拾花草,月琼在院子里边溜跶边四处查看,从哪里能逃出去呢?就算不为了自己,为了洪喜洪泰、桦灼安宝,他也得逃出去。眼前浮现一双绿眸,月琼的心「怦怦」跳了几下。那人不会让他逃吧,可他若不逃,兴许连那人都会被他牵扯到麻烦中来。中午,洪泰给公子蒸了条他爱吃的鱼,洪喜还做了「四喜丸子」、「红烧猪尾」。对爱吃素的月琼来说,有点偏荤了。可两位侍从不停地在他跟前念叨说他瘦了瘦了,想到多养些膘,等逃的时候他也能顶两天,月琼也就能吃多少塞多少了。「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古年的圣旨。「夫妻交拜──」「送入洞房──」随着礼官的高喊,穿了一身红的严刹拽着红绸把公主「牵」入了他们的新房。公主的四位嬷嬷和六位侍女随着公主进了婚房。公主刚刚坐下,她就有失规炬地自行揭了红盖头。严刹只穿了新郎官的红袍,没有戴那顶可笑的帽子。对公主私揭盖头一事,他表现的很镇定。凤冠霞帔的昭华公主古飞燕,只化了淡妆可看起来也极为美艳,只是眼里的冷光和不屑清楚地映在严刹的绿眸里。六位侍女退了出去,四位嬷嬷站在床边一副保护公主的架势。严刹远远地站在另一侧,但他的体型太过高大,屋内仍显压迫。古飞燕当着严刹的面摘了凤冠,开口道:「厉王,虽说你是王,但本宫嫁给你你就是驸马,往后的规矩要按着宫里的规矩来。」严刹看着她,不出声。古飞燕压着嫌恶道:「晚上没有本宫的召唤,你不得踏入本宫的房间,更不得进本宫的卧房。本宫若要与你行周公之礼,自会让嬷嬷给你递帖子。但事后你要回你自己的住处,不得在本宫的屋里过夜。本宫不喜欢自己的夫君有侍妾,更不喜欢自己的夫君有男宠。但本宫不是不明事理之人,王爷既然收了那么多房,那本宫也不为难王爷。但本宫既是公主又是王妃,王爷若要召谁侍寝必须事先命人禀报本宫,不得让本宫难堪。」石嬷嬷插嘴道:「王爷娶了公主是天大的福分,王爷要怜惜公主才是。」古飞燕嘴角一挑:「王爷可有何不满之处?」严刹开口:「今晚本王是否要等公主的帖子?」「正是。」严刹又问:「几时之前公主没有递来帖子,就表明今晚本王可以召他人侍寝?」古飞燕讥嘲地笑笑:「子时。」出乎公主和嬷嬷们的意料,严刹仅是淡淡地说:「本王知道了。」说罢,他转身离开,甚至在走之前还对公主行了个夫妻之礼。「公主,您说严刹是何心思?他居然愿意接受。」姚嬷嬷问。古飞燕冷冷道:「他只是明白自己的身分。尽快打探清楚厉王府内的事情。」「是。」严刹从公主的房里出来后去了设宴的厅内,各方来客纷纷向他敬酒,其中不乏安王杨思凯、恒王世子江裴昭的使节。就连与严刹最不对盘的齐王解应宗也派了人来祝贺。李休因为染了风寒没有出席,严刹的其他心腹亲信们全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