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众见有人制住了那脑残富少,便不再唯唯诺诺不敢言,霎时冒出了嗡嗡的指责声,极力呼吁警察将这富少抓起来带走。受害方也闹腾起来,要讨一个公道的结果。
林崇云见场面快失控了,赶紧朝众人抬了抬手,诚挚的说道:“年轻人不懂事,还请大家包涵包涵。作为交通事故的肇事方,赔偿方面一定会妥善处理,至于警方该如何处罚,就请大家不要干涉了,以非对非只会增加社会的不良风气,那不是好市民该干的事儿,再则社会也有义务更宽容一些,否则连斡旋的余地都没有,世上的好人只会越来越少。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一拨车全都堵在这儿,归家的不能归家、办事的不能办事,实在没必要!”
林同志不去米国选总统真是浪费天资,几句话说下来,蠢蠢欲动的民众就得以了平息,大家纷纷依言散去,钻入了各自的车里。
林崇云调回头来,朝司徒浩永厉声说道:“去和交警配合处理,再拧着整可别怪我把你丢给这一拨怒火难平的老百姓!”
司徒浩永灰头土脸的行动了起来,像提线木偶似的丝毫不敢造次。司徒悠雪一直面带讶异的旁观,心中堆满了惊奇和怀疑,这……这还是她那嚣张、脑残、找抽的哥哥么?是林崇云给他下了蛊、施了咒,按了什么机关么?他们俩刚才说什么了?这么管用!
道路终于通畅了起来,交警朝林崇云点头致谢,并以口头警告这种宽容的方式,放过了阻碍交通的罪魁祸。
林崇云未免再度造成交通堵塞,赶紧调头朝自己泊车的地方走。岂料,刚一转身,便撞上了一副柔软的身躯。
“哎呀……”
柔软身躯的主人毫不淑女的大声呼痛。
“嚯……堵马路中间干嘛呢?”
林崇云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往后倒。
焦距一拉开,视线顿时清晰,大声呼痛的竟然是本该待在车里的阎小叶。林崇云意外的眨了眨眼,遂一把拉起了她,挨着一阵阵呼啸而过的车辆,快步朝北京吉普靠近。
“我不是让你在车里待着吗?你跑过来干嘛?”
“你去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又和别人打起来了呢,当然得过来看看!”
“呵……笑话!我是这么无聊好斗的人吗?”
“是……”
“狗屁!”
“如果不是你本性好斗,你会动辄和流氓大打出手?别说你是为了讨好我,跟你说了我不待见这!”
“我当然不是为了讨好你!”
“……”
口是心非的阎小叶愕然的一愣,一把拦下林崇云,问:“那你是为了什么?”
北京吉普已近在眼前,阎小叶却在这时来阻拦,林崇云急不耐的丢下话来,箭步疾走奔向了座驾,“因为错不在你,那委屈是枉受的,我当然得维护到底!”
语毕,人已经钻进了车里,却是出了一声大骂,“阎小叶!你有没有搞错,钥匙也不拔,就把我的车给扔这儿了!”
阎小叶一边猫腰上车、一边讪笑着道歉。在林崇云絮絮叨叨的责备退潮时,衬着飞快掠过的景致,心思飘渺的走起了神来。
好一个“错不在你”
,好一个“维护到底”
!
他是如此公正却又刻板的一个人吗?
或者说,这“维护到底”
是专为爱人而设的也未可知;再不然,即是另一个历史原因的后续?
那么……
他看不得别人受委屈吗?
他自己遭受过种种委屈吗?
他这样维护过其它女人吗?
那会是一个怎样的女人、遭受了怎样的委屈?触动得他怎样的痛心?
阎小叶胡思乱想着,渐渐感到有些憋闷,为了调整情绪,且将思绪调回了起初的交通肇事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