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崇云正领着三个流氓赶赴电梯间,手机又一次铃声大作,他满心焦躁的一把按下接听键,附耳喊道:“说话!”
“林哥,我是吴江,姬梧庆上面还有上家,我刚才听他用越南话向对方汇报事态,还说到要转移和杀害一个相关女孩,我看那女孩八成就是你要找的人!”
“什么?”
林崇云大惊,“你现在在哪儿?”
“我带了几个人从货梯下到大堂,现在正赶往大堂侧门的出口,我记得之前你说过,如果情况有变,就要注意把守各个路径,免得他们逃跑转移。”
吴江压低声音汇报道。
一个流氓能有这样清醒的头脑真是令人惊叹,白人凤那家伙育人的能力确然是不容小觑,林崇云在感慨的同时立即回应:“干得好!”
说着,一边死命的按着电梯的按钮,眼睁睁看着电梯层层爬升,一边拨打电话给另一个流氓骨干,“赵武,还记得来的时候我给你们大致讲的布局吗?”
“记得,林哥,怎么?有什么新的安排么?”
“威逼告一段落了,西餐厅不用留那么多人,你派两队人马到我说过的侧翼和后门去守住,车场大量派人,除了我们的车,把所有车胎的气全给我放了!”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赵武利落的收线,西餐厅里的人员布局隐隐变动,姬梧庆那老狐狸瞧出了端倪,却因流氓们看似散漫的作风而放下了心,还当他们这是趁着林崇云不在的时候开小差,心想一群乌合之众有什么可忌讳的?
电梯终于来了,林崇云率领三流氓闪身而进,几十秒之内就来到了距天台只一层相隔的顶楼。
怀着巨大的迫切和忐忑,林崇云健步如飞的迈着步子,抬起蹬着军用皮靴的腿,“嘭”
地一声踢开了铁门,一个闪身飞跃,置身在了凛凛寒风的穹窿之下。
冬夜的风在耳旁呜咽,天台上沉寂得令人害怕,林崇云的心漏掉了一拍,指示三个流氓散开队形,分头找寻人迹。
怎么会没人?
市局特警队接电有误?
不可能啊!密电通常由军方出,既然6孝卿是来执行任务的,就不可能只此他一人,密电很有可能是xn猎鹰的指挥官出的!
那么,人呢?人呢、人呢?
难道歹徒已痛下杀手,继而全线撤离了?
这念头一起,心房顿时猝痛难当,迫得林崇云转换思路来平衡:也许,天台上遇险的女子并非是阎小叶呢?
噢!原谅他的自私吧!
噢!原谅他这不厚道的想法吧!
纵然在生命面前人人平等,但天可怜见他半生孤寂,一时间怎能接受再堕孤寒的不幸?
林崇云的脑子里嗡嗡嗡作响,喉头滚动着越来越重的苦涩,身形却仍旧敏捷的四下搜索。
天台上布满了各种堆砌在此的废旧杂物,在夜色的掩盖之下,视野显得极为不开阔,他屏气凝神的专注任何异样,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打着鼓。
一方面希望尽快看到结果,一方面却又害怕太快看到结果,林崇云的心恐慌着,凌乱着,唯恐体味生离死别的痛楚,唯恐就此缅怀阎姑娘的美妙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