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弘历都有心了。”
长姐笑着夸赞。
“你也尝尝这糖蒸酥酪,你额娘喜欢得紧呢。”
我吩咐迎冬给她呈上一碗。
圣驾回銮
“早听说果亲王府的点心最是精巧可口,多谢姨母让儿臣也尝个鲜。”
富察氏恭谨地说。
“喜欢便多用一些,左右是在你额娘这儿,不必拘礼。”
我说完也伸手拿起一碗用了一些,伸手间露出了腕间的蓝花冰种翡翠手串。
“姨母这手串清亮似水、冰清玉莹,是世间难得的好玉呢。”
富察氏开口道。
“你这孩子倒是细致,本宫都未曾发觉你姨母戴了新手串。”
长姐也偏头看了一眼。
“哪是什么新手串呀,是前些日子王爷去蜀中执事时给臣妾带回来的小玩意儿罢了,长姐上次说瞧着精致的海蓝宝珍珠头面也是那次带回的,长姐忘了?”
“哼,你听听你姨母这话里话外的,都在向咱们婆媳俩炫耀呢。她那套海蓝宝珍珠头面大气典雅,早就在我面前戴了几次,如今又来说嘴。”
长姐调笑着。
“长姐真是,孩子们还在这就急着下我面子。”
我朝她不满道。
“如今你真是越来越孩子心性了。同是有孕,琅嬅如今都快八个月的身子了,依然谨遵孝道来请安。你瞧你倒不如孩子们懂事呢。”
长姐又笑我。
“长姐不疼我,这宫里我是住不下去了。”
我佯装生气。
几人闹了一会子,富察氏告退了。
“这些孩子们长得多快啊,弘历如今也是要有孩子的人了。”
长姐叹了一声。
“是呢。”
我无法开口告诉长姐我这惊世骇俗的计划,只好应承着。
圣驾回鸾之际,皇上果然又带了新人回城。
这女子姓白,原是圆明园侍候圣驾的宫女,一朝受宠封了官女子,这几日又新赏了答应的名分。因着她原是苏吴人氏,一口苏州评弹唱得极动听,像极了原先害过长姐的那位余氏的路子。
各宫娘娘们都回宫安顿了。与长姐交好的几位择了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来找她叙话,自是免不了提到这位新宠。我也在一旁听个趣儿。
“这位白答应啊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正是含苞待放的时候,近来得皇上招幸最多。”
欣嫔娘娘不愧是后宫八卦团团长,率先提起这事。
“这么些年了,欣嫔还是如此。咱们是人老珠黄的年纪了,还能去吃这些新醋不成?”
说这话的是端皇贵妃。
“臣妾不比姐姐见多识广,知道陈醋的好处多多。臣妾只知道陈醋酸的很,还是愿意吃些新醋呢。”
欣嫔向来不给任何人留面子。
这两人一来二去的引得众人纷纷哄笑。
“皇上喜欢谁就是谁的福气,也不是咱们能左右的不是?”
长姐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