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綽:。
聽嗓音他認出來了,這人是那個在山上聯合人打暈他的少女。
其實滿打滿算,他和照野從苗疆出來,還在清水溪上漂了兩日到如今是第四天。
除了在筏子上吃過一次難以下咽的乾糧,中途喝過水,也已經三天沒有吃過任何東西了,渾身乏力虛弱頭還昏沉的厲害。
但就算這樣,他還是閉了閉眼扯著嘶啞的嗓子回應道。
「滾。」
只此一字,便又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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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潤的清水浸濕了唇邊,溫綽再一次醒來時,雖然還是五花大綁著,但人已經被安置在了榻上。
空氣中瀰漫著肉粥的香氣,睜開眼時,嘴邊是一隻瓷勺,端著勺碗正給他餵水的少女,正是那個在山上打暈他的女人。
沈窈見他醒了又怕他餓的著急,連忙解釋道:「你太久沒吃飯了得先喝些溫水暖暖才能吃,我一會兒就把粥端過來。」
說著,她又舀起一勺水,不由他反應的就灌進了他口中。
「咳咳。咳。」
溫綽措不及防的嗆了一口,當即咳個不停。
再抬眼時,眼眶都嗆紅了一圈,說不出話來只能怒視著瞪了她一眼。
這個瘋女人。
一見面就把他打暈帶了回來,叫人不給他飯,還封住嘴把他們關在柴房那種骯髒的地方,現在又說是請他來金陵做客的,還給餵水備粥裝好人。
至於原因嘛,他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這女子對他的美貌,一見鍾情了。
所以強取豪奪,就是他們中原女子追求人的方式?
溫綽心想著別過頭去,臉對著牆繼續咳。
身子動不了,頭還是能動的,嗓子說不出話來,這是無聲的抗議。
少年轉頭的動作有些急,扯動著頸上的絞絲項圈上的銀鈴也跟著輕輕作響,墨發上纏繞著不少的銀環點綴,臉色有些虛弱的蒼白,卻更添了幾分病態的美感。
沈窈這才仔細注意到,這個大反派,好像生得不是一般的漂亮。
書中曾有過一大段對他美貌的描寫,說他立如芝蘭玉樹,笑如朗月入懷,左眼下一點紅痣,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可再形象的描寫,都百聞不如一見,她從沒見過哪個男子身上打扮了這樣多的碎飾還毫不違和,況且他當時還自稱少主,也難怪她僅僅憑著書上的內容就認出了他來。
這人,好看到有些妖孽的地步了。
特別是現在,他嗆得眼底發紅,模樣簡直人見猶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