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等找到她少主一定要說最絕情的話讓她死心,好讓她再也別來打擾咱們!」
雖說這話,但照野倒想起的不是沈窈,而是那個與他十分不對付的程見書,於是也磨拳擦緊跟其後。
怪也只怪那沈家小姐愛錯了人,也用錯了法子,也就是他家少主仁慈,不然也不至於惹少主惱怒到這種地步。
只是一主一仆光顧著跟玉腰奴走,連一路上已經出了金陵城門來到了外面,也沒有懷疑半分。
也不知是沈窈到底是去了何處,他們二人反倒是跟著玉腰奴走了半宿的山路,腿都要走直了。
山路上無人,玉腰奴便又變換回了原先的模樣,銀紫色的翅膀上的光點熠熠閃爍,興許是飛得太久,她也累了,約到臨近之處的密林,就又變回了一點微光,消失在了溫綽指尖,藏進他衣袖休息去了。
溫綽也明白玉腰奴的意思,同照野往林子中走去,也有些納悶起來:「這是在個什麼偏僻地方?她大半夜不睡覺,來這山里做什麼?」
周身黑漆漆一片,越是往裡走越發讓人渾身冷清,夜風而過,吹動得樹上原本就焦黃的落葉沙沙作響,散落一地,更是讓人心中惶惶。
「是啊,為了怕我們發現她,竟然大半夜躲到了這後山來,只是她肯定沒想到,她的一切蹤跡都逃不過少主的玉腰奴。」
照野按照以往的想法贊同道,可沒想到這次卻曲解了溫綽的意思。
溫綽停頓了一下,從氣頭上找回了幾分理智:「你不覺得奇怪嗎?正常人誰會半夜來著深山密林里,不會是她故意拋下金紋佩,引本少主來這裡的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個女人也太可怕了,竟然連他的心思都能預判的到,他們才不過見過幾次面,認識了兩三日,她都這樣了解他了!?
可她引他到這裡來又是要做什麼?
溫綽想不通,但都追到這裡來了,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向密林里繼續走去。
走了有一會兒才瞧到遠處有幾點豆大的火光,看來還真有人大半夜呆在這山里。
往前又行了幾里,隱隱約約能看清是燃燒著一團篝火,旁邊樹下還坐著一人。
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溫少主忽然豁然開朗,下意識拍了一下手回頭道:「我知道了!這個沈家小姐這大半夜的,肯定是想騙本少主來這後山與她幽會!」
沉默一路的照野聽完也茅塞頓開,一臉震驚道:「原來是這樣!」
那他們豈不是現在得趕緊跑?
但沒想到,二人說話的動靜早就驚動了樹下的人,跳動的火光旁,只見一個帶著獠牙面具的壯漢從樹下爬了起來,身高約莫八尺,體型還十分結實。
溫綽還在回頭與照野說話沒有瞧見,可面朝那邊的照野卻瞧了個一清二楚。
「等等。少主,那看起來似乎不像是沈小姐啊。」
溫綽則以為照野是對他的猜測不信服:「不然怎麼解釋?眼下這四周寧靜,連鳥鳴聲都沒了動靜,那一個人在那樹下坐著做什麼?」
那定然是在等著他來上鉤的沈家小姐。
但誰知,話音溫綽的話音剛落,身後不遠處便傳來了一聲粗曠斷喝。
「是誰躲在那邊?出來!」
第o17章
這一聲動靜更是不小,不僅將溫綽驚得回了頭,也驚醒了一旁被綁在樹幹上的沈窈。
沈窈還以為是爺爺派人來救她了,被布條捂住的嘴喊不出聲響,只能扭動著身子嗚咽。
「少主,那個被綁在樹幹上的,才是沈家小姐吧。」
興許是從小跟著阿吉在夜裡山中獵鹿,照野的眼神和觀察力都極好,對見過的人和物辨別起來十分敏感,方才少主說那壯漢是沈家小姐時他就覺得似乎不太相像,那是因為那人坐得位置有些偏並不好辨認。
但現在他站起來後,擋在身後的人便也顯露出來了,所以在須臾間看清了火光前的另一個影子後照野便直接斷道,另一個人才是沈窈。
溫綽聽聞眸色一沉。
別人信不過,照野的眼力他卻是信服的。
所以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沈家小姐被綁了?
可現實卻並沒有給他過多思考的時間,發現樹林裡還有可疑之人在的老大已經拿起了手邊的彎刀,而沉睡的其它兩個小弟也應聲爬了起來,三對二,逃他們定然是逃得掉的,可要救人,就有些困難了。
畢竟,他是一點武功都不會。
「瞌睡蠱還有多少?」
不到迫不得已,他其實不想動蠱。
照野摸了摸袋子應道:「就剩下兩隻了。」
瞌睡蠱並不是活蟲,而是蠱蟲死了之後的軀殼,捏碎成粉有致人沉睡的作用,因為對動物無效只對人有效果,所以他們在苗疆閒來無事很少會用到,也並沒有多做,所以帶出來的並不多。
況且這瞌睡蠱用起來範圍也就在用手捏碎的那一剎,除非吃進體內或者直接大量吸入,不然效果也會削弱不少。
「少主,那是。還救不救?」
眼瞧著人越來越近,照野自然也明白,兩個瞌睡蠱對付對面三個人的話,還是有些勉強。
但當然還是要看少主的意願。
被猜中心思的溫綽反而卻有些奓毛,立刻將頭歪向了別處:「啊?誰說本少主問你還剩多少瞌睡蠱是要救她了?憑什麼救她?憑她第一面就打暈了本少主嗎?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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