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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狗走出密林,在莊恭吉的引路下,這才在莊家宅里沒有繞多餘的路就回到了昨夜他們與江行舒分開時的院子。
可院子裡早就沒了人影,金豆子似乎是聞到了程見書曾經來過的味道,跑在前面先在院落四處嗅了一圈,最後停留在一灘血跡前,汪汪叫個不停,好似在示意沈窈趕快過去。
她記得昨晚走前,江行舒和程見書都還好好的吧,這平白無故多的一灘血跡,自然是代表著有人受傷了,沈窈一時也有些著急,連忙也拉著溫綽上前一同蹲下察看。
溫綽不及防被她拉著一起蹲下,靠得極近,只見少女一副十分認真的神色,未施粉黛的面頰上都能瞧見細小而白的絨毛,卷翹的睫羽一眨一眨,不開口說話的模樣,倒是真有幾分像是大家出來的清麗閨秀。
看她沉思的如此投入,溫綽不免好奇:「你能看出這是誰的血跡來?」
沈窈下意識扭頭與他對視,輕靈佳人的眸光中卻滿是澄澈的愚蠢,她理所當然答道:「看不出來啊。」
「那你是在想什麼?」
「我在想,昨夜是不是程見書躺在這裡來著。」這不就知道是誰的血了嘛。
但昨晚天太黑了,她根本就沒有印象他是暈倒這個院子的哪個地方。
溫綽聽罷微微蹙眉,眸底泛起一絲波動,盯著她良久也沒有說話。
沈窈被注視地有些不自在,錯開他的目光看向別處,可也不忘了自誇:「溫少主一直盯著我做什麼?莫不是被本小姐的聰明才智驚到了?」
「那倒沒有,本少主只是發現你好像除了眼光還有些,其它地方好像都缺點什麼。」
沈窈聽了氣得簡直想跳起來打人。
不過最後她還是放棄了以位置來認是誰的血計劃,跟在溫綽身後邊幫他一起給還沒醒的莊家人餵藥,一邊找尋程見書和江行舒的蹤跡。
幾人在快到大門時才終於會面。
沈窈遠遠就看到了江行舒的青衣長袍,只是怎麼看起來。他和程見書站得好近,近到。就像正和他貼在一起。
身旁還站了一抱臂而行的黑衣少年,看樣子應當是照野,難怪見他一直沒在溫綽身側,原來是正同程見書他們在一塊。
見人都齊全,一陣劫後餘生的喜悅不禁讓她有些高興,連忙邁開步子就小跑而去:「看到你們都沒事真的太好了!」
近了笑容卻又戛然而止。
哪裡是沒事,難怪她見江行舒都與他貼一起了,原來是程見書正背著他一步步向前走,而背上的人面色蒼白,懨懨一副失血過多的模樣,已然暈了過去。
程見書沒看到沈窈在後面追了上來,同照野邊走著還忍不住發牢騷:「你就好歹幫我分擔半刻,我是真的要背不動了!」
程見書和照野是在半路碰到的,在他從院子裡醒來,發現被他誤傷而失血過多的江行舒都奄奄一息了,趕忙連背帶拖著帶他往門口趕。
然後就遇到了看起來無所事事的照野,他說他家少主讓他點完狼毒草就待命,其餘的時間就自由活動。
程見書原本還以為他反正也是自由活動,總會上來幫他一把。
結果並沒有,照野雖與他同行,但一路上就抱著胳膊看他背傷患,頭也不抬叫也不理的,拽的跟那二五八萬似的。
照野:「少主說過,不要多管閒事。」
「這是閒事嗎小跟班?這是命,這是一條人命!溫少主就是教你見死也不救的嗎?」程見書簡直氣得要吐血。
「不許你胡編亂造少主!我與少主同心同德。」
程見書都聽這一套聽夠了:「我沒說你家少主,我說的就是你就是你!區區一個小跟班。」拽什麼拽啊!
「你說誰是小跟班!」
「你,說的就是你!」
「你!。」
眼見著照野氣得都要拔刀,沈窈趕緊上去伸開手臂攔在二人面前:「你們倆都有話好好說,不要吵架。」
程見書見是沈窈來了,連挑釁都扔到一邊,剛想激動地說還好她活著看起來沒什麼事,結果一張口變成了:「沈窈!你竟然還沒事的活著!」
沈窈:「?」
原來真正的內鬼在這。
當即放下阻攔的手是對照野做了個請的姿勢:「殺吧照野,我來幫你一起毀屍滅跡。」
不僅如此,回客棧的路上任憑程見書在背後怎麼哀嚎著改口都毫不理睬。
沈窈雖不同他說話,可是怕他說那麼多都沒力氣背人再摔著江行舒怎麼辦,好歹是她從玉生樓請來的人。
於是她也央求照野幫幫忙,照野則是見自家少主臉色好像沒有不高興的意思,也就順口應下將人接了過來。
誰知這下一身輕的程見書更來了精神。
瞧沈窈實在不理他,就又跟莊恭吉因為金豆子的事又吵了起來。
畢竟程見書這孩子打小就不認生,也厚臉皮,隨時隨地無論跟誰,都能就地跟人吵起來。
沈窈見溫綽也是一臉被煩得不耐煩的表情,瞬間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她就知道早就不應該讓程見書跟來。
趁這二世祖還沒惱火到一刀殺了程見書,沈窈趕緊挑重點問:「溫少主,所以莊家這蠱。算是已經徹底驅了?」
昨晚他說什么子蠱母蠱的她也聽不懂,反正現在莊恭吉都恢復神智了,方才那些被餵了藥的人也都66續續醒了過來,應當就是沒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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