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窈稍微冷靜了一些,直視他問道。
就見李霽與她對上眼神剎那,自脖頸而上面梢一下子紅了個通透。
「救。救。」
問他救誰反而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句完整的話來。
沈窈忍不住道:「有話就直說,你總臉紅什麼?」
他沒見過女子不成?一個大男人怎麼能臉皮薄成這樣。
李霽當即捂面垂下頭:「對不住沈小姐,我總是一著急就會如此。」
沈窈:「。」有這毛病你倒是早說啊。
「罷了,你先起來說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吧。」
待李霽從地上站起,沈窈又派人給他倒了杯茶。
緩了會兒,他才似下定決心道:「其實。我已經有心悅之人,我們兩情相悅,早已私定終身。」
「嗯,然後呢?」
比起他已經有心悅的人,沈窈更意外究竟是哪位女子能看上他這種書呆子。
不過,蘿蔔青菜各有所愛,她尊重就是。
「前些日子中舉之後,是李伯父找人來與我商議說親之事的,他承諾我只要能將沈小姐娶回李家,他就派人去救人。」
沈窈聽的雲裡霧裡:「等等。你說詳細些,你的意思是說中舉之後是金陵李府的人先去朝京城找的你,為了攀附沈家?所以派你來的?」
李霽解釋道:「不,李伯父他們並非去朝京找的我,而是在貴枝,因為我是在貴枝中舉的。」
這下她就更聽不懂了,不是說他在朝京城求學多年,怎麼又是在貴枝參加的鄉試。
貴枝是氣候濕熱之地,與金陵城一同鄰近苗疆但地勢多高山,也多山谷,汛期時都能一連下半月的雨,旱澇多發之地,一直也是大宋治理的難地。
與金陵城比,算是一個在南方一個在北方,來回距離也要趕車幾日才能到。
金陵的李府也不是小戶人家,一直以來丈著與李大將軍的那丁點關係,也在金陵城算是有些地位的人家,既然有這個野心,為什麼不讓自家親兒子來攀附沈府,反而老遠跑去貴枝接人。
就因為他中了舉?是李伯母弟妹家表親的兒子?
這未免有些說不通。
還是說,這些,也是他方才說的謊。
一句謊言總要再編十句來圓,李霽自知她現在定然疑惑重重,但這些事一句半句也說不清楚,只能慢慢道來。
求她救人,他已經算是與李府撕破臉,破釜沉舟,所以在此之前,他得先證明自己,讓她聽完也會幫他才行。
想了想,李霽十分愛惜的從懷中掏出一本札記,遞給沈窈:「李某自知此事算是不情之請,但實不相瞞,在朝京求學之時,曾在一處詩會上偶然救過沈小姐的兄長,而此物,便是沈公子親手交與我的,說是哪日若是逢難,就以此札記為信,可向沈府求尋庇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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