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也是她從看門的侍女口中聽來的,說是那龍家大小姐自從喝下毒蠱被救回來之後就再也沒出門,而前段日子右龍門的小少爺出門時身邊突然出現一位膚如凝脂,朱唇粉面的纖纖美人,好似畫中嬌,皮膚賽雪,在陽光下都散發著光氣,見過的人紛紛云云龍家小少爺整日不出門,哪裡得來的絕色美人。
後來有人聽見美人說話,一開口竟然是左龍門大小姐龍玉容的嗓音,這才知道這美人不是憑空冒出來的,而是突然變美的龍玉容。
誰不知道龍家大小姐其實本身的樣貌並不差,只可惜人叫玉容卻沒有一副真玉容。
因為生來就膚色黝黑還斑駁不均,無論穿什麼衣裳都讓人覺不出美來,這也是她四處給人送花帶但總是慘遭拒絕的原因之一。
雖然其實主要原因是她太花心。
而她變美之後身側也一直充盈這這股花蜜般醇厚的奇香,一開始只是身側,隨著日子越久,她的皮膚就越發白得透明,簡直像天上的仙子,而那香氣的範圍也是愈來愈廣,現在只要她走到哪,哪裡一屋子便都是這個香氣。
溫綽也很久沒見過龍玉容了,上一次還是在她喝了毒蠱之後,他被老苗疆王逼著又帶著慰禮去探看的時候,到現在也快有兩月有餘,沒想到今日又見到,她竟跟脫胎換骨變了個人似的。
溫綽想著,不禁問幕啾啾:「玉蜂蠱還有這讓人膚潤如玉的功效?你怎麼沒想試試?」
幕啾啾聽他說完眼睛都瞪溜圓,呸一口吐掉嘴裡的瓜子皮,驚道:「我試試?我還要命呢,那玉蜂蠱可是要幾千隻才能出來一隻,還要以心頭血飼,我哪有那麼多心頭血,整個苗疆出了家裡滋補藥續命藥多的是的龍玉容,還有誰敢?再說本聖女天生麗質,氣質如皎也根本不需要這個。」
也就是說,龍玉容飼的這玉蜂蠱,其實也是在用命來換得的,只是每次只是需要一點心頭血,但取血的艱辛與痛苦,也只能她自己知道。
溫綽看著她又啐一口瓜子皮,真不知道她怎麼好意思說自己氣質如皎的。
幕啾啾頓了頓又說:「不過聽說確實有人為了效仿龍玉容,找到一種短命的蜂,養為蠱吞下去之後也有這樣類似的功效,只是沒想到除了能雪膚毒性也極強,能蠶食中蠱之人肝臟,美並痛苦著,最後若是沒有驅蠱藥續著,人就活活疼死了。」
溫綽道:「然後呢?」
「然後王就禁止寨子裡再有人飼蜂蠱了,只是沒人知道現在還有沒有人偷著飼,畢竟那種蜂蠱的香氣極淡,若不靠近聞,察覺不出來。」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總有人願意為了變美去付出代價,她們吞蠱之前難以想像被蠶食肝臟究竟有多痛苦,總是為了變美想試試,然後便深陷泥潭。
蠱入肝肺再難出,若不想死了解脫,這輩子只能頂著美貌忍受疼痛靠藥吊命。
所以沒有人會去對別人下這種蠱,所以中了此蠱的人大多都是自願的。
講著講著,幕啾啾只覺得自己話說太多口乾舌燥,也不知是不是瓜子吃太多,她都沒顧得上喝一口水。
自己倒了杯油茶喝下去,這才楞楞反應過來,她為什麼要給她討厭的這個人講這麼多啊?
不就是關禁閉好幾天一直沒人說話嗎?
她真是被悶傻了!
他說講講她還真跟他從頭到尾講了個詳細,而且也不知道她聽進去多少。
然後幕啾啾才又想起她原本來的正事:「說好了的,你到底什麼時候把手信給……」
話沒說完卻發現,剛剛還坐在旁邊的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幕啾啾甚至呆愣著都忘了生氣:「?」
良久才反應過來。
她又被騙了!?
……
從照野家匆匆離開的溫綽,也只是因她的話忽然想起,他確實在一個人的身上聞到過這股同樣的花蜜香,但是極淡的,若不是他當時離得近,定然無法察覺。
而那人,便是李霽。
第o46章
沈窈跟隨李霽走在貴枝山野的林中,發現此處不是一般的濕潮。
野草叢生野蠻生長,有些都長到齊腰處,樹木蔥鬱但卻都挨得很密,讓人一眼望去就覺得雜亂無章,透不過氣。
「這裡的空氣都悶得讓人受不了,還是有些苦澀的林草味。」沈窈扇著風跟在李霽後面,埋怨道。
也不知道李霽著什麼急,只走在前面悶不吭聲。
他沒回應,沈窈只好大聲又問:「到底還有多遠才能繞到大路去?」
他這才像剛被叫回神,回頭應道:「快了,再走一個時辰就快了。」
一個時辰!?
可他們已經走了有一個時辰了啊。
沈窈撐不住,只覺得腳底都走得生疼,這林子裡又到處是飛蟲,路還泥濘,她簡直出來沒事找事乾的吧,「本小姐不去了,你愛走哪走哪去吧。」
她說完就直接撂挑子,扶著一旁的大樹就坐在石頭上。
沈窈覺得她真是有病才跟著他往林子繞小路走。
一想又確實是無奈之舉,原本他們趕車也就再繞過一條山路就到了,可誰知行到半山腰,竟遇上玉生樓的殺手在執行刺殺任務。
具體是誰在殺誰他們不知道,只是遠遠就看見上山路中央站著兩個黑衣人在拿刀舞劍著糾纏不清,度極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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