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之失?
林泓逸嗤之以鼻:“你当本王会信你?”
“既然殿下不信我,为何要留我在府中?难道真打算娶我这‘蛇蝎毒妇’为枕边人?”
许卿卿毫不掩饰眼底的讥讽。
字写得极用力,以至于指节都微微发白。
“枕边人?”
林泓逸眼底的笑意寒凉至极,“痴心妄想!”
一句痴心妄想,令许卿卿心念微动。
她直视那双阖黑的眸子,目光没有半点闪躲:“殿下若不愿娶我,最好早日将我赶出府去,免得我贼心不死觊觎王妃之位,碍了殿下心上人的眼。”
然而这激将法并无任何成效,他一字一句冷冷道:“赶出府太便宜了你,不叫你生不如死,何以解本王心头之恨?”
反正已将这冷面王惹恼,许卿卿一咬唇,不怕死地继续写道:“除却退婚一事,我并不记得自己还做过什么开罪殿下的事……”
字未写完,林泓逸就已怒极。
他恨不得将这女人杀之而后快,可到底还是保留了一丝理智,没狠狠掐住她的脖颈。
“你说你不记得?好,本王今日就帮你记起!”
他一字一顿,侧目朝门外吩咐,“备车马,亥时入宫。”
入宫?林泓逸竟要在这时带她入宫?
许卿卿听得一惊。
泓亲王府虽里京城不远,但她如今正病着,如何经得起冰天雪地里的车马颠簸?
她眸中一闪而过的迟疑,被林泓逸尽收眼底。
“你怕了?”
他问。
那锐利如剑的眉目,冷冷刺向她,眸光深邃而倨傲,落在许卿卿眼里却是如此愚不可及。
可笑看似气宇非凡,实则有眼无珠,蠢到连人都认错。
怕?
自己若当真怕他,便不会说出那样一番话了。
她起身打开房门,示意梓露进来为她梳妆更衣。
许卿卿换了一身云雁细锦衣,披了藕色织锦披风,巴掌大小的脸略施粉黛,因高烧未退,泛起一抹异样的嫣红。
妆容越是干净,就越衬得那双眸子明亮如秋水,那是一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素净,与在金丝笼中时简直判若两人。
林泓逸竟有片刻的失神。
“王爷,车已备好。”
牧钊上前说道。
车备了两辆,林泓逸显然不打算与许卿卿同乘一车。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府,不多时就到了宫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