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景崇坐在龙椅之上,表情温和,笑道:“平身。”
即墨承看向景崇,他的表情看起来温和,可即墨承看得出,那温和表情下暗藏的厌恶。
他瞧了一眼,就听景平说道:“臣弟听闻承将军娶了位夫人,还未向将军道贺。”
即墨承便对着景平微微颔道:“多谢王爷惦念。”
景平脸色就是一变,按理来说,即墨承只是个武将,而景平是庆平王,陛下的亲弟,即墨承理应对他行礼,可他竟然只是颔,龙椅之上的景崇见状却视若无睹。
景平也不好作,他此番回明都,一是为了贺岁,二是为了让景崇再赏些封地给他,自然不能生事,不过心中还是给即墨承狠狠记了一笔。
景崇瞧着景平吃瘪,脸上有了几不可见的笑意。
随后文官们又呈报了各地的年供银两,景熠的脸色很差,景崇颇为关怀地问了两句,景熠以身子不适给应付过去了。
下朝后,即墨承刚走出大殿,就听身后传来一声:“承将军留步!”
只见景崇身边的太监快步小跑出来,满脸笑意,在即墨承身边小声道:“陛下请将军到执政殿议事。”
说罢,太监又小跑了回去。
即墨承揉了揉眉心,只好转身前往执政殿。
他刚进执政殿,殿内的宫女太监就都退了出去,殿内除了他,还有个景熠。
“臣参见陛下,二殿下。”
即墨承行礼说道。
“平身。”
“谢陛下。”
景崇看着面前的即墨承和景熠,黑着脸将一本折子递给身边的景熠。
“你们二人瞧瞧,朕应不应该答应此事。”
那折子即墨承一眼就认出,是庆平王景平上的那道讨要封地的折子。
他装作第一次看到,蹙着眉看完,景熠将折子看完放回景崇面前说道:“父皇这些年已经给了皇叔许多封地,如今再划封地,恐怕不妥。”
即墨承也拱手说道:“臣以为,陛下对庆平王太过纵容,封地是不宜再给了。”
景崇默默点头,随即说道:“即墨承,你可知为何朕今日让你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