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五人行至街上,街上熙熙攘攘,姜迎的注意又转到了花灯之上。
即墨承看她看的入迷,便要买下几盏花灯送她,却在抬眸的一瞬间瞧见了不远处的几个男子。
那几个男子模样平常,但身上都挂着青冢的白色玉佩,即墨承见状便蹙眉对隋澄使了个眼色,隋澄也瞧见了,姜迎见二人神色有异,便问道:“怎么了?”
即墨承不想她被这些事卷进来,便扯出一个笑容道:“没什么,看见了几位故人,你在此处等我,我同隋澄去去就来。”
姜迎点了点头,即墨承和隋澄便一道扎进了人堆里。
两人穿过人群,不断靠近那几个青冢人,他们十分机警,看到即墨承和隋澄的一瞬便四散而逃。
即墨承打了个手势,原本在暗处跟随的暗卫现身,分头去追。
即墨承也顺着其中一人的方向追了过去。
另一边的姜迎还在同朱柿挑选花灯,秦渊面色毫无波澜地守在一旁。
这时,姜迎的面前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手里是一盏十分华美的花灯,金丝银线,好不惹眼。
她抬眸去看,现竟是方才在桥上的林汜清,林汜清笑着将花灯递给姜迎,说道:“我瞧这位姑娘挑了许久,想来这些花灯过于稀松平常,我这花灯虽说不上多漂亮,但总归比这些花灯好上许多,请姑娘笑纳。”
林汜清看起来人畜无害,可姜迎看着,总觉着他笑盈盈的面容上有几分妖异。
姜迎退开两步,和林汜清拉远了距离,这才垂眸缓缓道:“公子搞错了,我不是什么姑娘,我是承将军的夫人,这花灯公子还是自己留下观赏吧。”
林汜清拿着花灯不动声色地走近了两步,笑意更甚:“哦?原来是承夫人,在下林汜清,说起来家兄林苍和承将军还是旧识,今日得见承夫人,实乃缘分。”
姜迎只知他是林苍的弟弟,听到他的名字,便点了点头。她又不傻,林汜清才和即墨承见过面,怎么会那么巧,又借着花灯同她说话。
这其中定然有事。
不等姜迎想出借口离开,林汜清便将花灯又往姜迎面前递,转而满脸的歉意:“既然如此,此花灯便赠予夫人,也算是为我家兄长今日冒犯将军赔罪。”
话说到这个份上,姜迎不接似乎不妥,她也不知这林汜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神色犹豫起来,林汜清见状便叹了口气,将花灯收回到面前,眉眼低垂,似是神情落寞,叹道:“汜清乃家中庶子,无权无势,又腹无点墨,承夫人恐怕不是看不上这花灯,是看不起汜清……罢了……”
林汜清说罢,便如同被人欺负了一般,眼圈儿都有些红了,姜迎最受不了这般,她急忙道:“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个花灯太贵重了,我……”
姜迎的话一下卡在喉咙里,她瞧见林汜清双手攥着花灯的提竿,满脸的失望无措,姜迎仿佛看见了话本子里被人欺负,却无人撑腰的女子,想拒绝的话顿时卡在喉头,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最终毫无疑问,姜迎溃败,她扯出一个笑容道:“盛情难却,多谢林公子的花灯。”
林汜清这才阴转晴,将手中的花灯交给姜迎,姜迎提着那华美的花灯,心里忍不住抹汗,这林汜清实在厉害,三言两语就引得姜迎收下了花灯,这下姜迎越觉着这林汜清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