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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此言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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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乡已存在多年。
伊始,这里生活的人家有很多,各户安居乐业,互不干涉。
直到一天,庄上来了位蒙面黑袍,个头不高,声音稚嫩的人,听着似乎是名年轻郎君,年纪并不大。
霖乡的人谈不上乐于助人,可却并非是骨子里冷漠无情的人,若有人求助,也会竭力相帮。
然而,此人来后没多久,整个庄子忽然闹起了蛇灾。
起初范围不广,大家便以为是王家那户养了蛇作药引子的,没看好笼子。结果往后几日,陆续有人家发现了蛇的踪迹,这才开始注意起来。
“那时候已经晚了吧。。。”
阿凌犹豫着道。
守村老头点点头,道,“是,已经晚了。这东西若不能在最开始就控制,便只会愈演愈烈,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后来整个庄子都沦陷了,各家闭门不出,只因那蛇疫之下,受难者均并未丧命,而是浑身长满了麟,奇怪的是触碰时却依旧是肌肤的感觉。”
“所以,那不是真的蛇鳞,而是类似于幻觉?”
“嗯。再往后,症状更为严重的人,形态与行为都慢慢变得似蛇,譬如趴在地上爬行,喜好阴暗的角落,更有甚者长出尖锐的獠牙。”
听到这儿,席承淮敛了眸,没有作响。
守村人继续道,“至于那个黑袍人,在爆发蛇疫后便不见踪影,直到沦陷后的第七天,他才再次出现,并拿出了一样东西,说是能治好他们的病。没人信,就强迫他们服下。结果,服下不久,原本暴躁不断的人却真的渐渐平复下来,并恢复了神智,且对这之前发生的事情了然十分。”
“他们记得自己那时。。。。发生的一切?”
“是。都记得,因为那时他们的意志还在。”
阿凌顿住。若不记得也还好,可如果记得自己被控制时发生的一切,那其实是很残忍,也很屈辱的。
“后来。。。所有人都前仆后继地,上赶着要那人给的东西,有的跪地哭泣,有的磕头哀求。当然。。。大家最后也都确实恢复了。后来那人也再次神不知鬼不觉地走了。当人们欢喜之余,却诧异发现,王家原本养着的蛇全都不见了,再后来,有一人偶然在河边发现堆满了蛇蜕。。。这才渐渐意识到,原来自己吃下的,正是由那些蛇制成的东西,其名为,蛇川。”
故事到此为止。
守村老头闭上眼,似乎有些疲惫。
元汀禾站在一旁始终在仔细听着,只是有一疑处,待老头说完后问了出来,“蛇川是药材,这东西很久以前便有了,后来,也就是几年前出了事后才被禁。。。”
也就是长安城城外,那个商人残蛇自焚的事情,可是那是几年前,而非十年前,所以蛇川这一味药,难不成在这时便已经出了事?
守村老头没睁眼,摇摇头说,“他们那时候吃的蛇川可不是残杀蛇得来的,不过,总归也不是什么正当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