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初遇劲敌
他们期待地望向校车的后面,然而,校车后面雾色越来越浓重,根本看不到任何身影。因为,就在此时,一个飘渺的声音忽然炸响。
“莫文雄,没想到你当年一别,你竟然到江城做了缩头乌龟,嘿嘿,更没想到,你我一别,竟然又在此地重逢。当年你一招惜败于我,扬言十年必报此仇,现在倏忽十年在即,我真的想知道你拿什么来报仇!”
这声音如漫天的雾色一样,无处不在,更是那么的浓重!
是的,如果声音也有压力的话,无论是隐身在暗处的莫老莫文雄,还是正在佯攻的汪风三人,心头都是压力大增。
莫文雄终于无法再隐身下去了,他慢慢地从浓雾中走了出来,瘦长的身影竟然显得无比地落寞。
“苗秀天,当年你借用海外势力将我重伤,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你在悔过自新,没想到你误入歧途,越陷越深,这一次竟然与恐怖分子联手,意图不轨,哼,有我莫文雄在,你就别想在这里耀武扬威。”
“好,好一个莫大英雄,义正词严,点个赞。”
随着飘渺的语音,在更加飘渺的雾蒙山上,一个似有若无的身影如游魂一般飘荡在起伏的峰峦之间。
“呀,这人的修为已经超然物外,世俗的功夫显然不可能对他构成任何威胁。”
杜子长暗暗吃惊,他神识内敛,在这样级别的强者面前,他可不敢掉以轻心。
朱九龄三人却是一阵欢呼,“苗天王,我们在这里,天王莅临,万里通行!”
这是他们组织上对苗秀天的赞誉,他们对此自然深信不疑,能得到组织上第二号人物亲自前来接应,他们三个当真是感激涕零。
“你们三个,做的不错,至于那古木空,他擅自与赵某某结怨,你们将他击落悬崖,也是得其所哉。”
苗秀天的语音随风而至,说得不咸不淡,朱九龄三人却是大惊失色,原来,他们三人暗中加害古木空,尽在苗天王的掌控之中,而他并没有出手制止,要么是同意了自己三人的做法,要么便是因为那个莫文雄虎视在侧,他无法分神阻止,总之,无论是那一种可能,显然,古木空的死活他并没有特别的在意。
强敌在侧,他自然不会因为小小的古木空而给对方以可乘之机的,对于这样级别的强者来说,一个人的生命也就是跟蝼蚁差不多。
“如果,我看的不错的话,你的修为已经晋入回光级别,当年,你不过和我在伯仲之间,短短几年,你竟然突破了境界,莫非你是服用了恐怖分子所研发的激素,强行提升自己的真元了吗,你可知道这样的后果,那简直是一条不归路啊。”
莫文雄不禁感慨万千。
“嘿嘿,我们组织经过无数年的研发,终于制成了强心丹,现在的强心丹不但没有一点副作用,更能在短期内使服用者的修为提升一个境界。哈哈,莫文雄,你可知道一个境界的差距是多大吗?呵呵,不过,你马上就会知道的,因为,我们对于一个即将死去的人是不会有所保留的。”
苗秀天的声音竟然难得地带了一丝波动,想来他看到仇敌即将死在自己的面前,心中不免激动异常吧。
而杜子长却是心中一动,他在苗秀天刚出现时,便感到一点不正常,因为,真正的回光级别的强者,自身真元充沛,根本不需要像他那样借着起伏的山峦来映衬自己,原来,他的真元竟然不是自己修行而来,而是借助于某种药品,所以,他才不得不借助外力,以做到震慑对手的目的。
莫文雄不明就里,自然上了他的当,而杜子长的的修为精深,限于阅历,难免也会受到蒙蔽,但是,他现在思维敏捷,一旦想到一点,便能触类旁通,推断出苗秀天现在的真实修为,在自己手底下大约可以支撑十几分钟的时间。如果他不服用药物,与莫文雄在一个级别的话,自己几乎可以秒杀了他。
莫文雄不再说话,他的双手在身前抱拢,搭成一个意桥,然后蓬勃的真元便以肉眼可的速度在他面前形成一道若有实质的光幕。
这光幕初如扇面,渐渐展开,瞬间便将硕大的校车笼罩在其中。
朱九龄等人只觉身子僵硬,如陷身泥淖之中,竟然动弹不得。“哗啦“一声,三支冲锋枪同时落地。
谁也没想到,莫文雄在敌强我弱的情形下,并没有选择先伤敌,或者是自保,而是义无反顾地选择了救人!
就连杜子长也感觉到了那强悍的真元,虽然限于修为,不可能和自己相提并论,但是,足足五十年的修为,也确实不容小觑。
杜子长知道,这是隐形级强者的真元大爆发,看来,莫文雄明知不敌,所以一出手便是选择以毕生修为出其不意地袭向三名歹徒,只要人质脱险,再放手与敌人一搏,那时虽死而无憾。
“呵呵,莫大英雄,可以呀,十年不见,修为精进不少,只是,可惜呀可惜,你依然还是放不下世俗的羁绊,这样自寻死路,那可怪不得我了。”
苗秀天手指略抬,“嗤”
的一声,一道若有实质的能量波动,倏然而至。
莫文雄的真元光幕在那股波动面前,如水波一样不停晃动起来,转眼间光影变幻,哪里还有一丝影迹,莫文雄却是“噗”
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
在境界悬殊的情况下,莫文雄居然连一个照面都无法支撑。
“糟糕。”
杜子长暗惊,他没想到苗秀天真元强悍如斯,看来自己还是没能看出他真正的实力。“不行,一定不能让莫老英雄再受伤!”
也只有杜子长明白,一个修行者一旦神识受挫,再想恢复那是何等之难,苗秀天一出手,显然便是想以绝对的实力瞬间辗压莫文雄,以求一击必中。
杜子长再也无法隐瞒下去,他忽然长身而起,身上绑着的密密麻麻的绳索竟然跟豆腐一样寸寸碎裂。
“妈的,这什么破绳子,这么衰,早知道如此,我也不用受这么长时间的罪了。”
然后,他身子略动,在杨思路与陈星诧异的眼神中已经飘身来到车外。
“他小子怎么走了?”
孔凡亚一脸诧异地问朱九龄。
“我怎么知道。”
后者没好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