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气喘吁吁,满脸通红,他这一路几乎是飞着过来的,本来他衙门处理一些事情,暗卫突然出现把他吓了个半死,还以为有人刺杀,等暗卫说清楚来意后,他又用了生平最快的速度带着官兵一路冲到了严府。
好在严府离衙门近,不然他怕是一刻钟内赶不到呢。
说起来,这淮世子怎么又来临安县了。
临安县虽说是京城往江南去的一个必经之路,不过大部分人是选择在这歇一晚第二天立即启程。所以说起来淮世子还是他见的京城里身份最贵重的,自然不敢怠慢了。
“世子?!”
严父只觉得眼前一黑,想起自己刚才说过的话,整个人都有些站不稳了。
严母听了也有些愣愣的,但是很快反应过来了,抹了抹眼泪,悲痛道,“县令,我儿书宁就是被乔珞裳那个贱人杀的。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县令听了脸色也瞬间变得严肃了起来,忙道,“怎么回事?”
严母立即绘声绘色把事情说了一遍,一边说一边抹眼泪,“我儿还那么年轻就这样早早去了。那可是我们严家的独苗啊。这可让我怎么活啊。”
“先松绑。”
一直没说话的温眠见乔家姐妹还是保持一开始的动作,忍不住道。
县令很上道地让人先给乔珞裳松了绑,没看人家可是淮世子身边的人,指不定就是京城哪家的贵女呢。他哪敢不听。
严母见乔珞裳被人扶着站了起来,一脸的愤怒,却也只得忍住。
乔珞裳在乔溪箩的搀扶下走向温眠,行了一个大家闺秀的礼,眼里满是感激,“珞裳谢过小姐。”
面前的人温婉大气,眉目温和第一眼就让人好感倍增,温眠冲她笑了笑,“乔小姐还是详细同县令说说之前发生的事情。县令大人向来公正,定然不会冤枉好人。”
最后一句话她特意提高了音量。
县令心里在叫苦不迭,面上还是点头道,“小姐说的是,乔珞裳你尽管和本官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遍。若是你的确是被冤枉的,本官定会为你查个清楚!”
严母见这个架势,有些急了,“世子也不能欺负人啊。我儿枉死,就是拼了这条命我也要让乔珞裳这个贱人偿命。”
温眠听着她一口一个“贱人”
忍不住道,“严夫人可不要妄下定论,县令还没说什么呢,你就把人定了罪。”
县令当即严肃道,“严夫人,本官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