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当初没有刘指导员牵线,我们这些人怎么有办法伪造身份信息?】
【这老小子还想着半路金盆洗手呢!拿了我们那么多孝敬,现在想着撂挑子,做什么美梦呢?】
【我藏在办公室放工具的大铁箱,焊在底层夹层里的账本,他这一辈子都别想到找到。】
一直到郝拥军和郝平川离开了审讯室,詹富贵都一直梗着脑袋,一言不,眼中满是不屑之色。
车俊杰只觉得肩膀酸胀,刚才记录的时候用力过猛,有些绷不住了。
郝平川见到郝拥军走出审讯室,没有往停车场而去,反而转向另一侧钢印登记造册办公室。
那里此时没有人在忙碌,因为出了詹富贵这档子事情,这里的日常业务实际上被暂时叫停了。
里面此刻有几个詹富贵的徒子徒孙在清扫工作,见郝拥军进来,又看到身后跟来的郝平川,都有些紧张。
“没你们的事情,继续打扫!”
郝平川摆摆手,走到郝拥军身前,“现了什么不对劲的?”
“你过来一下,这是詹富贵用来维修的大铁皮箱子吗?”
郝拥军指向一旁的青年。
“对,就是那口箱子,平时他都不让我们碰,就像是里面藏着金银财宝一样!”
那个青年只是很随意的吐槽,就看到郝拥军问他借用铁锤螺丝起子。
“再来几个人,帮我扶一把!”
郝拥军接过螺丝起子和铁锤就开始顺着底部边缘小心的拆解起来。
包括郝平川在内都没有闹明白,这大铁皮箱子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等到一整面铁皮被剥离,露出里面一团用羊皮纸裹着的东西的时候,郝平川精神起来了,“都别愣着,用工具加紧,拥军,你真是郝叔的福星啊!你怎么知道这里会藏着东西的?这是什么东西?”
“都拉住了,我来掏了看看。”
郝拥军将手腕伸进去,小心的将羊皮纸拿在手上,“谢谢你们的帮忙,看来你们对詹富贵的秘密全然不知,郝叔,他们的嫌疑应该可以去除了吧?”
“那是当然,我可从来都没有怀疑自己战友的意思!”
郝平川用力的拍打着胸口,这话说的自己都不信。
可是那几个师傅就不淡定了,这几天他们一直活在自卑和恐惧之中,生怕因为詹富贵的事情牵连到他们身上,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换个地方未必找得到,关键是旱涝保收啊!
郝拥军将羊皮纸小心翼翼的放在工案上,接过两把老虎钳子小心将上面裹着的铁丝扎断,慢慢的打开检查,“郝叔,这应该是詹富贵,也就是詹阿牛最后的依仗了。里面记录的是他们这些年贿赂的人员信息,上面的每一个名字您应该比我熟悉,交给您吧!”
现在不需要郝拥军说再多,这本笔记本上记录的名单,已经说明了不少信息。
“拥军,你还要不要再去问问詹富贵了?”
郝平川现在对这个小子一百分满意,希望可以进一步挖掘更多的材料出来。
“郝叔,还记得李德育那批黄白之物和古董的下落吗?你现在把车俊杰他们那组人交给我,把多爷也增派给我,我现在要去李德育家里搜索一下,趁着那帮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将一应证据拿到手上。”
郝拥军摆摆手,虽然有些疲惫,但是能够帮倒忙,铲除毒瘤,他还是很乐享其成的。
郝平川立马让人去叫来车俊杰和多门,然后从东北借调来的警察里挑选了几个机灵的,开车送郝拥军前往李德育的家。
那辆同来的军车一起紧随其后,疾驰着离开。
当郝平川将用羊皮卷裹着的笔记本重新走回审讯室,直接将笔记本交到郑朝阳的手上时,他只是故意瞟了一眼詹富贵,明里暗里都充斥着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