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道布帘凭空出现在面前。
她看见十四岁的自己,瘦小孱弱的四肢,坐在医院椅子上,手腕上赫然一道狰狞的伤口。
诊室外,令人厌恶的辱骂声一声接着一声,钻入她的耳朵。
布帘后的那人嗓音柔和,温柔问道“怎么这么不小心,摔成这样,流了这么多血,不害怕吗?”
她听见自己叛逆的抵触“不是摔的,自杀未遂。”
那人并未理会,自顾自的说“我给你用美容线,这样不会留疤,小女生就要漂漂亮亮的。”
他又说“好了来找我。”
苏轻颜抬头,想要伸手去抓布帘,看清楚帘子后温柔的人,长什么模样。
猝不及防的,诊室的门被汹涌挤开,无尽的谩骂声瞬间将她淹没。
苏轻颜顿时慌了,急忙伸手“不要——”
6景御洗完澡进屋,轻轻地掩上门。
动作轻柔的刚靠上床,就看见床上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的人,眼角挂着泪珠。
她嘴唇轻颤,似乎被噩梦困住,不安嘤咛“别走——”
6景御微微一怔,记忆深处的那一声,紧紧地扯住他脑中的那根弦。
抬手轻轻落在苏轻颜的肩膀上,看着她柔软下来的侧脸。
6景御嗓音轻柔,似哄小孩般“我不走。”
仿佛是感应到了来自身畔的安危,苏轻颜轻轻颤抖的身体,在他轻柔而有节奏的拍哄瑕,缓缓地放松。
重新进入梦乡。
这一夜,再无梦魇。
次日清晨。
6家客厅里,李律师端着马克杯,坐在餐桌旁边狂打呵欠。
“我说小子,我五十岁的人了,你大半夜的打电话叫我来,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6景御坐在对面,面前的早餐简单,他低头划手机屏幕,淡淡回道
“昨天跟她说了您过来,不能食言。”
“是不能食言,还是不想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