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伸出兰花指,就是一戳他的额头。“叫你乱说!”
刘大“嘿嘿”
笑起来,他不过同绣娘打趣而已。
一盘素炒青菜放在桌上,而后她接着说道:“那倒不会,听白铁匠说,姐夫对姐姐倒也痴情,二人恩恩爱爱,虽然好景不长,可姐姐病死是假,活活累死倒是真的。”
“这?怎么会?”
他铜铃般的大眼圆睁。
“可怜姐姐为了那个家,日夜勤苦,而姐夫却耽溺吃酒、赌博,最终姐姐才累倒,不久便染疾病死。”
“原来如此!嗯!初初相见,我就觉着你姐夫与众不同,不似那厚道之人。”
“嗯!”
绣娘赶紧提点。“不过,任意与他父亲截然不同,任意乖顺,好学儒雅、识礼纯善。”
“会不会也是装出来的?”
“胡说!”
绣娘杏目睁大,白了他一眼。“你与任意早我认得,还不知他的为人?”
她又一叹。“只是,他却是个傻子?”
“啊?傻子?”
刘大再度同绣娘打诨说话。“难怪他素日里话不多,傻愣愣的,还是绣娘瞧得准,可怜的孩儿,我这个做姨父的往后也会好生教导他出门在外千万别走丢了,姨父、姨母在家会担忧的。嘿嘿嘿!”
此时,绣娘没搭理他,因着刘大不知内里。但,女人家深知,她从白铁匠那得来的消息对石任意而言可不得了,真的可说是个傻子!
绣娘既然知晓了一切,她必然会设法替任意做主,寻着一门好亲事,切莫再被那于瑶素玩弄于股掌之间。
“官人,于瑶素还无任何消息吗?”
也不洗手他便随手捏起一根青菜朝嘴里送,恰巧绣娘瞧见,一巴掌就召唤在他的手背。“瞧你这馋样!任意还未归来,你弄脏了他怎么吃?”
说罢,绣娘含笑瞧他。
刘大憨笑。“绣娘好手艺,忍不住就尝了尝。”
“跟你说正事,不要再查于瑶素的下落了。只待任意榜上有名,我需亲自出马,决计寻个好女子同任意婚配。”
他说出此话,那刘大当然顾虑于瑶素,便相问。“于家势大,不定惹得起。”
“惹不起也要惹!”
此言一出,刘大断定绣娘对于瑶素厌恶极深,可是她们二人从未见过呀!
“绣娘可问过任意了吗?他心里只有于瑶素啊!”
“于瑶素,好一个于瑶素!”
绣娘心知此女子年岁轻轻,却不是明真的主。心机只怕极深,不易对付,好在她不知去向。
刘大不知情由,自然满脸疑惑。
这当口,石任意已然归来,面上含笑,就连步伐缓缓都显得儒雅不俗。
“姨父、姨母你们都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