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好似讥讽,又好似相问情由,若她能掐会算,怎能不知他的景况?
“说来惭愧,晚辈。。。。。。晚辈真是一言难尽。”
“哼哼!石秀才,你让贫道怎么说你啊!唉!你天生就不是行商的料,为甚要为难自个?”
“晚辈我。。。。。。”
“你该早些打算,是好是歹不再心花缭乱的,贫道信你会有成就,否则,有些事真的很难料到。”
很难料到?甘坤道不是活神仙吗?她还要去料到?掐指一算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甘道长,您觉着晚辈将来会怎样?”
秀眉微微凝结。“你觉着自个会如何?”
略顿了顿。“贫道问你,你到底信不信有天意?”
天意?石任意怎好说信或是不信?但他却不会忘记一事。
“前辈,晚辈有一事总在心中这许久,实在憋闷的慌,一直想问个明白。”
“憋着难受就问吧!”
既然甘坤道都开许了,石任意这才壮着胆儿相问。“不瞒前辈,昔日您在我那茅屋的时候,晚辈时常在梦中遇着您。”
甘坤道面色平淡,端坐不动,静静听他言说。
“晚辈觉着奇怪,为何时常做着同样的梦,直到冯翁做了您徒儿,晚辈才算明白,原来那梦境是意有所指。”
她啜了一口茶水,仍旧端坐椅子上,不接话。
“求甘道长明言,晚辈与您前世莫非真有缘分?”
她放下茶杯,干咳两声。“你我前世有缘?”
石任意最怕她会说她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梦,若真的这般,她就算不得什么都知道的活神仙了呀!
“梦中您。。。。。。您不是做了晚辈的妻子,我们还有。。。。。。还有了一个儿子。。。。。。”
“混账,你说的什么浑话?”
不想,甘坤道气恼上了面容,羞红了一张脸,张口就斥责。“真真无礼的儒生。”
连声客气话也没了,甘坤道立时便离开了石任意的厢房。
甘坤道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是活神仙,还是如有些人口中所说的江湖骗子,难道她真的是骗子?
只是,有时候,她又为甚好似什么都知道似得?究竟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