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冉还在上面按下一个血红的手印,看起来倒是显得正式庄严许多。
里面倒是没有说太难听的话,只说她身份低微,高攀不起,不得将军的喜爱,才写下和离书。
陶安冉本意是先礼后兵,能和平分手,就没必要闹得太难堪,日后说不准还可以做朋友。
她想实现财富自由,富甲一方,像魏景墨这样的人还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毕竟这个妖孽官场和商场的地位都举足轻重。
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强!
而此时的魏景墨看到这封和离书,内心也有些打鼓,欲擒故纵,还是激将法?
不管是哪一种,唯一的目的就是想引起他的注意。
他嘴角上扬,不经意的轻哼一声,“哼!也就会这些小伎俩,还以为你能玩出什么花样?不过尔尔。”
顾北和南北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更加狐疑,夫人经此一闹,主子不但不生气,好像还很享受。
难道他们两个一直都会错意?
君子夜又打开旁边的一万两银票,看着银票上的印章,脸色咻地一下变得更加难看,黑得能滴出墨来。
恨不得立即找到那个令他颜面扫地的女人,亲手掐死她。
亏得他刚刚还以为她只是闹闹小脾气,没想到这个女人,她怎敢如此对他?谁给她的胆子?
给他一封亲笔书写的和离书还不算,竟还附带一万两银票,一起寄到边关,更可气的是,这一万两银票还是他买她菜谱时给她的。
就相当于她反手狠狠打他一个响亮的巴掌,令边关十几万将士都知道,他被一个女人给甩了。
这。。。。。。。这怎么能不让他生气,不让他动怒。
她还敢拿着他的钱,名义上补偿,暗地里羞辱。
该死,简直该死!
“砰~”
重重一拳打在桌子上,出一声巨响。
顾北和南北两人又感受到了主子的滔天怒火,一个个吓得大气不敢喘,面无血色。
能够如此轻易令主子失控的人,唯有夫人,就连之前的那个江小姐都没能做到。
忽然,君子夜拿着那封和离书,问向在场不明所以的两人,“你们怎么看?”
语气不悦到极点。
南北嘴巴有些笨,恐怕说不好惹恼主子,干脆闭紧嘴巴,只字不言。
顾北余光瞧一眼南北,看他那副样子,就知道指望不上,但是也不能不回答主子的问题,否则,他会和南北一样的下场。
他不想膝盖疼,只得靠嘴说服,思来想去,谨慎回答:“这。。。。。。属下觉得,夫人定是生气,寒心,故意休书一封来泄心中的委屈。”
“此话怎么说?”
君子夜的声音依旧冷漠。
顾北思索片刻,尽量说得委婉,“主子,夫人自从嫁进府中,过得一直不尽如意,十日前,就连唯一喜爱她的长公主也将她拒之门外,罚跪两个时辰,估计她心中不平,这才休书一封,寄到边关。”
经顾北提醒,君子夜想起母亲礼佛归来那日,当时是他坚持要求给陶安冉一个教训,让她长记性,同时也为给若云报仇,便罚她跪在门外两个时辰。
当时长公主语重心长跟他说两句话:“女人是要哄的,连狗都明白的道理,你怎么就不明白?如果她真的跑掉了,你莫要后悔。”
说完,也不再理睬他,回里屋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