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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歆宁却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样,愤恨地瞪了沈芙一眼,飞快转身离开。
沈芙:“……”
她语气明明挺好的。
解决了歆宁这个麻烦,沈芙就放下了手不再做戏。燕瞻再没停留,大步往院中走。
沈芙连忙跟了上去。
听到身后她的脚步声,燕瞻停下来,转身问:“还有事?”
沈芙点头,眼睛睁得圆圆的,手指轻蜷了蜷,这才把刚刚自己酝酿了一路的话说出来。
“是夫君之前说的宫宴的事,我苦思两天有了计较,想和夫君说明。”
燕瞻静静望着她。
沈芙继续说:“我知你娶了我已是迫不得已,被蒙在鼓里,我亦觉得惭愧。如今纳妾之事夫君自有主意,也可由我夫妇二人商量,却不该是被逼迫而为。对夫君,对我都不好。今上有意,皇后定然会在宫宴中向我提出,拒绝此事本是我分内之事。夫妇一体,我定然会想个万全之策解决这桩麻烦,请你放心。”
她来,便就是为了向燕瞻表明。
他的要求,她会做到。
“那么,你的万全之策是什么?”
燕瞻听她说完,脸上也无什么波动,只轻嗤了声,“难道就是呆呆的站在那儿当个木桩,以此来应对皇后?”
她不是木……沈芙想反驳她没打算当个木桩,却忽然想到了刚才的事。
刚刚歆宁过来的时候,前面她沉默的表现可不就是个木桩么……他该不会是不满此事吧?
是了,这内宅之事一贯都是妇人处理的。而且作为他的妻子,但凡有一点在意自己的丈夫,在面对一个爱慕自己丈夫的人,她也应该有所反应与应对。可她当时竟完全站着不动,以至于他不耐到看了她一眼。
可是这也不能怪她啊,这歆宁县主与他,听说还是自小长大的情谊,她哪里知道该不该插嘴。
哪知他会因此兴师问罪。
“如果是刚才的事,你听我解释。因为歆宁是县主,是婆婆的座上宾,与你感情亦深厚。你们之间……我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做。”
沈芙赶紧认真解释道。
只能当木桩了。
“不知?”
燕瞻冷声,“这点小事难道还要我手把手教你?”
“……”
捏了捏袖子里的手指。看来他是真的不满。
过了一会儿。
沈芙咬了咬唇,垂着眼道:“因我是个庶女,自小就学得谨小慎微。更何况我与你本就不是相敬如宾恩爱有加的夫妇,更怕夫君不喜我干涉过多,所以不敢贸然插嘴,并非故意的。”
顿了顿声音更小了,态度摆得很诚恳:
“我错了。”
燕瞻:“……”
她认错倒是一贯快。
不过说她一句,她又可怜巴巴地像是要哭出来了。
燕瞻看了她一会儿,收回视线,偏过头淡声道:“你如今的身份比她尊贵。即便强势一点,也无人敢指摘——”
“所以宫宴上该怎么做,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