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人被带去派出所后,严希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揍。自己之前办过一个刑案,给一个被实名举报的贪污犯做无罪辩护,成功后这贪官没少搞举报他那哥们,那人被搞的妻离子散,有火没处撒就来堵严希来了。把情况都了解完了之后,该罚款的罚款,该拘留的拘留,等三个人恢复自由身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是晚上十点了。三人站大街边上,一个乌眼青,一个花脸儿,一个斑秃头。蒋云清揉了揉眼睛,&ldo;严希,我想吃饭。&rdo;石久摸摸裤兜发现钱打丢了,又是一阵心酸。&ldo;我想买个帽子。&rdo;严希沉默了一会,不怀好意看石久一眼,&ldo;那我可以去买个生日蛋糕,那个赠生日帽,这样你俩的吃戴问题都解决了。&rdo;石久很想收回之前说要当哥们的话。可到底也没说出口,只斜眼看他,&ldo;我买帽子就是觉得头发难看,怕人看我,你他妈让我带个生日帽是嫌看我的人不够少么?&rdo;严希笑了一会,也没再说话,只在街边打了个车拉着这对难兄难弟先回到自己小区开上车,上楼换了一身衣裳,拿了钱和备用手机,又给石久带下来一顶帽子。石久戴在头上,对着后视镜打量了一会,&ldo;我穿这么正经,戴个棒球帽不太配吧?&rdo;严希发动汽车,往后看一眼开始倒车,&ldo;配不配我家也就这一个,还是之前别人忘在这儿的,你要是觉得不行我也没办法。&rdo;石久本来还想说这帽子是冬天款的有点厚,可听严希这么说也没再开口,只把棒球帽翻了个个儿,帽沿儿朝后戴。三个人找了一家挺不错的私房菜,因为这个点儿人少,菜上的也很快,梦境石久到家的时候差不多十二点。洗了澡躺在床上,这才发现浑身都疼。头皮还好,背上挨了好几脚,起初还不觉得,洗完澡出来后对着镜子照了照,才发现腰眼那边全紫了,那几个小子下手也够狠的。石久长这么基本上就没怎么跟人打过架。有几次也一只手都数的过来,石久都记得很清楚。第一次是因为院儿里的小孩笑话石久没有爸,跟在他屁股后头骂他是野种,把石久烦的,抄起铁锹就跟人一顿干,那时候石久也太小,一被激怒下起手来没轻没重,差点给那孩子开瓢儿,回去后就被石久妈打的屁股开花,哭的出了一身的汗,当时还心思自己妈肯定是后妈,结果看石久妈眼睛也肿的跟桃子似的就又觉得是亲妈了。第二次是因为蒋云清,蒋云清现在就是个娘炮,小时候更娘,上学的时候光给人排挤说是二椅子,这个逼也是熊,一被骂就知道哭,石久气不过帮他跟人干仗,结果被揍的脑袋上缝四针,围一圈儿白纱布,缠的跟大上海印度阿三似的,结果蒋云清那小子还是受不了压力转学了。第三次就是今天晚上。因为情敌而被揪秃了头发,自己还真他妈有样儿啊。石久翻了个身,闭上眼,却是怎么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