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希扭头从旁边移过来一个烟灰缸,弹了弹烟灰,&ldo;去医院?怎么了你。&rdo;石久转了转眼珠子,&ldo;看屁股呗。&rdo;严希弹烟灰的手一停,咧开嘴笑,&ldo;摔碎了么?&rdo;石久一摆手,使出了铺垫已久的绝招,&ldo;哪里,我治痔疮,老毛病了,一个月总有那么两天哇哇淌血,挺糟心个事啊。&rdo;说完还抬眼去看严希,心想就你小子还想捅你久哥,先回去多吃点聪明豆再说吧。严希没太大的反映,&ldo;没关系,我会躲开的。&rdo;石久想回他一句躲你妈逼,但又觉得他跟自己一样不要脸也挺讨人喜欢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停了,太阳透过玻璃照在地上,一道一道的,七彩斑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俩人并排站在窗口往外看,街上行人匆匆,这边的时间却像是静止了似的。&ldo;我还以为出彩虹了呢?&rdo;&ldo;我是啊……&rdo;&ldo;那刚才你办公室地上的是啥?&rdo;&ldo;不知道啊……&rdo;石久站在窗边儿,心里暖烘烘的,侧过头就去揪严希的领子。严希似乎有点被吓到,手里的烟都掉在地上,被他自己后退一步的脚踩熄。石久厚着脸皮往上凑,&ldo;反正你也关门了,没人看见。&rdo;地上的影子缠在一起,遮了部分外头斑斓的光。窗外大厦上的玻璃反射着夕阳,到处都是金灿灿的,落在石久的眼睛里,根本就看不清对面人的表情。就只能觉出来这人的嘴唇又软又热,没有上次的牙膏香,反而是很浓重的烟草味。严希从最起初的推拒变成靠近,舌尖都跟着热情起来。两个人拉拉扯扯,从床边移到桌边儿。一个把一个压在上头,指尖缠着指尖,衣裳贴着衣裳,底下的人又不干了,一鼓作气又是个翻身。办公室隔音不太好,隔着一面墙隐约能听见外面人办公的动静,开门关门,喝水说话,门也没锁,随时都会有人进来。两个人就这么偷着接吻,沉默着扭成一团,谁也不服谁,偶尔分开低声骂对方两句,后又难耐的亲到一起。小王抱着一大摞材料从外头回来,先回自己的办公室分类整理了一下,又从里面挑出严希特意嘱咐他的,愣头愣脑的就去推严希的办公室。进门之后这人先是呆了一下。不过是发现里面有客户在。一秒后,小王对着沙发上抽烟的男人点点头,后又把材料搁到严希的桌面儿上,&ldo;严哥,你要的东西。&rdo;严希当时正站在窗台边,背对着小王,听他这么一说便转过身来,&ldo;哦,好,谢谢。&rdo;说这话的时候,他鼻子里呼出青白烟雾,手上却是一支烟都没有。沙发上的男的咬着烟起身,挺高一大个。笑意吟吟的,总觉得有点不怀好意,&ldo;行了,我也得走了,赶在下班前去露个脸,不回去不太好。&rdo;‐‐蒋云清不太喜欢打麻将,就找了个扎金花的局。找不到别人,还是以前那帮人。倒不是现在抓的严所以玩的人少,而是蒋云清玩的小,一晚上也就万把块,正常情况,扎金花这种生死立判的,压钱无限的牌类游戏,如果底注高,对手彪的话,一晚上输个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大有人在。这帮人算是玩的比较收敛的,也都没太有钱,基本上每晚输赢的量也就是几万块。玩的点已经从海天转到了别的酒店,这样不定点换地方也省得警察踩点罚款。自从蒋云清把钱还上之后,大家见了面都很客气。蒋云清本来不想带赵梓龙去的,耐不住这赵公子缠自己缠的紧,刚玩了一上午,手机都跟购物热线似的,没完没了的响,搞的蒋云清装着在家睡大头觉也装不下去,只能把人叫过来。那孩子虽然平时挺嚣张,来了也挺老实,往蒋云清旁边一蹲,一句废话也没有,让倒水倒水,让点烟点烟,就在旁边浓情蜜意的盯着蒋云清,那眼神儿差点没把蒋云清齁死。话说这赵公子平时虽然陪着蒋云清玩,但实际上是个新手,基本上没参加过这种场合,这还是头一回。一般新手牌运都壮,这孩子往蒋云清旁边一坐,跟个财神爷似的,蒋云清手气旺的不行,再加上心细胆儿肥,一上午的功夫就把赌资翻了个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