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瑶瞳孔骤然一缩,牵起一个笑,勉强说:“我是你的娘子啊。”
容钰上下打量着她,摇了摇头,甩开了手。
“我的娘子是阿离,才不是你呢。而且我们三日后才是大婚,你别想唬我。”
容钰满脸都是嫌恶,抓过风瑶的手还在衣摆上擦了两下。
风瑶双眼登时通红,银牙都欲咬碎。
之后无论她怎么劝说,容钰都不愿她接近,如避蛇蝎般的离她三丈远。
为了不让容钰继续大呼小叫唤来下人,风瑶无法,只好重新穿上衣服退出了房间。
越族多树,月光挂在树尖上,树叶将月光切割成不规则的碎片,扔在地上。
风瑶只觉得憋闷,处处不尽人意,令人不适。
她重重的在廊下走着,转角处的婢女不察,不慎撞上了她。
风瑶吃痛的捂着胳膊,待看清是随行同来越族的容府婢女,眯着眼反手狠狠的打了婢女一巴掌。
“没长眼睛吗!?”
婢女捂着脸惊慌的跪下,眼泪簌簌的掉落,不停的磕头道歉。
风瑶犹不解恨,一时间,心里的怨愤翻天覆地的涌了上来。
容父的高高在上;南苏的不屑一顾和容钰的退避三舍,都让她烧尽了理智。
她又狠狠的掼了婢女一掌,低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奴才,也敢撞我。”
“大晚上的在外面晃荡什么?是想要跟谁去幽会?不知检点的狗东西!”
她喝令婢女不许哭出声来,惨白的月光下,风瑶的脸犹如厉鬼般可怖。
“我叫你不长眼睛,我才是他的妻子,你个狐媚子,叫你勾引他叫你勾引他……”
辱骂声和低泣声在屋檐一角,融在夜里,除了天神谁也没听见。
清晨,薄雾散去,晨光镀成金色照进室内。
容钰从书案上坐起身,他揉了揉眉心。
昨晚虽然是趴着睡了一夜,却是这几日难得好觉。
但是昨夜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人,和那个人待在一起,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愉悦与轻松。
遗憾的是,梦里有好几层纱幔,叫他看不清那人的面容。
容钰站起身,踱出书房。
他想起昨晚是风瑶送来了酒,正想去谢谢她,没想跟着晨光一起来的,还有繁忙的事务。
族长和族里的长老经过几日的相处,都十分信任他,于是让容钰一起处理越族的事务,探讨如何让汉越两族和谐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