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煜阳一边说,一边再次踩着雪走向了那棵树。
“古希腊和古代欧洲有种说法,火刑是一种能够烧点一些邪恶力量的酷刑。当然,这只是神话传说。但是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我们明天刚准备走访村长,村长就被杀了。再加上五年前廖鹏昌的表哥的死,我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两个人有关系。我在想,会不会杀表廖鹏昌表哥和杀村长一样,都是因为报复,报复最后亲的人抛弃了自己,同时这样做也刚好可以让村长闭嘴呢?”
“那也就是说……五年前村里廖鹏昌表哥的溺水的死也不是意外?而村长的死是知道当年廖恩博的去向?”
“很有可能。”
徐煜阳说。“你走后那会,我让高方政帮我查过廖鹏昌他表哥的资料,我现他的交际圈少的可怜,而后再结合村长的死,所以我觉得……会不会当年联合起来把廖恩博再次卖掉其实就是村长的主意?甚至还有可能是村长亲自找的下家?所以他……”
“等等……你说慢点,让我消化一下。”
赵帅恒就地坐了下来,拍了拍身边的另一个石头,“你是说廖恩博幼年时被他们俩人卖了?”
“是啊。极有可能。”
徐煜阳说。“不然你以为那个不学无术的男人怎么就会忽然在几个月后变得有钱了,还能去提亲娶妻了?还有村长,他也是在同年建好了自家的院子的。”
赵帅恒半张的嘴巴几乎都忘了合了。“这两个混蛋!唉,不过你是从哪得到这么多消息的?!”
徐煜阳清浅一笑。“当然是问出来的,在我去找我的包的途中。”
赵帅恒撇嘴。“和你查案真没意思,你也太‘卷’了!”
而徐煜阳似乎还没有心情开玩笑。他沉重的瞅了一眼远处地面上的盖着白布的男尸,然后微微攥紧了握着的拳头。“所以凶手是在明目张胆的给我们表演杀人秀呢。他偷走了我的包,引我沿着来时的路去找,然后我就看到了第一现场,他这是还故意等着我等我去见他。”
赵帅恒听着,只感觉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从他的背部升了上来,他整个人都懵了……
过了一小会,见赵帅恒还是没从刚才的情绪里缓过神来,徐煜阳才缓过神来。他立刻主动把赵帅恒的嘴巴扒成了一个倒月的“弧形”
,而后又开玩笑的轻轻拍了一下,“别想了,咱们被别吓着这几位民警,这就是我的推测罢了!”
赵帅恒清醒过来。“谁吓他们了,这不都是你说的?好话都让你一个人说尽了。”
“我确实有些敏感了。”
徐煜阳笑笑。
赵帅恒嘟囔了些什么。而玩笑归玩笑,他们实际上每个人的心都已经不在平静了。随后,鉴于这里气温低下,雪还在谢不紧不慢的下着,他们之间有几位民警也在现场守了一晚上了,徐煜阳便提议他和赵帅恒在现场守着,其他人回他们订的旅馆休息。赵帅恒有些担心徐煜阳的感冒,徐煜阳则表示两个人在比较好,万一在生刚才的他自己一个人去追凶手的一幕呢?
赵帅恒这才作罢。
时间在被冰封的黑暗里走的格外的慢,就更不用说他们对面还有一具尸体了。
“我还真是第一次跟尸体过夜。”
赵帅恒打趣。“这个时候最合适讲鬼故事。”
徐煜阳无奈的撇他。“鬼故事?”
“是啊,鬼故事。你小时候没听过鬼故事吗?”
“我是无神论者,所以我不听那些的。”
“你也就和宁妍能聊的来,你的课余生活也太没意思了……”
他们就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而不知道过了多久,当雪已经停了的时候,太阳也正从大地的东南角缓缓升起了,万物终于在冷冰冰的阳光下亮出科长长的影子。
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