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福康安,你无聊不无聊啊。&rdo;善保郁闷死了。福康安伸手摸了善保屁股一把,两指揪住一块肉就拧下去,善保眼泪差点出来,没骨气的喊道,&ldo;福康安,哦,福三哥,快放开,疼死了!&rdo;&ldo;知不知错?&rdo;&ldo;知道了知道了。&rdo;福康安再拍一巴掌,放开善保。善保自己揉了揉,皱眉搡一把福康安,郑重其是,&ldo;以后你别有事没事的摸我屁股,听到没?&rdo;虽然相熟,这也过了。&ldo;怎么啦?男人,摸一下能掉块肉下来啊。&rdo;&ldo;少废话,你怎么不给我摸?&rdo;福康安马上屁股对着善保,一副任君采撷的无赖模样,&ldo;摸吧摸吧。这可怎么了?&rdo;善保踹他屁股一脚,&ldo;我还嫌臭呢。&rdo;福康安扭过身搂着善保,恨不能亲上一口,不过也只是心里喜欢喜欢罢了,善保有这样的才学,眼瞅着就要做官当差,他为人聪明,识得分寸,日后前途无量,怎会同于一般可狎呢之人呢。刘统勋一笑点善保四月十五。春暖花开,草长莺飞,蓝天白云,天气晴朗。董鄂氏一大早就打发大管家去看榜,虽然丈夫说了善保这科十之八九能中,仍是不放心,亲眼瞧了榜才能踏实。近晌午,大管家刘维浑身的喜气洋洋回来给主子贺喜,董鄂氏先打赏了一通。刘维笑道,&ldo;真是天大的喜事,奴才想着去买他几万响炮仗,奴才们也沾沾大爷的福气。&rdo;这两年他是看明白了,大爷平日话虽不多,却是个有本事的,兄弟里排行也居嫡长,这个年纪已有了功名,日后若有造化,入阁拜相也说不定。以后,怕这府里还是得大爷当家。刘维打着小算盘,心里对善保已是多了几分恭敬。善保笑望向董鄂氏,&ldo;大管家一番好意,不过,我想着还是等殿试结束再说吧。婶婶的意思呢?&rdo;&ldo;我也是这样想的。&rdo;董鄂氏吩咐刘维,&ldo;炮仗先预备好了,待大爷高中,咱家好生热闹几日。&rdo;刘维忙应了。善保榜上有名,按规矩带着礼物去座师那儿走一趟是免不了的。已是暮春时节,府里新裁的雪青色的春衫,用细密的针脚镶了玫红的边儿,说实话,有些花哨。不过善保正值少年,虽不符合他平日穿衣服的品味,一着身却人人赞一声俊。听雪丫说是她忙了三天三夜赶做出来的,就是要赶着给大哥出门儿穿。善保由于近些日子常吃雪丫煲的汤,吃人嘴短,也只好穿了。雪丫好一通夸,&ldo;额娘,您瞧,这衣裳也只大哥才配穿。这件是赶得急了,也没绣花,我还给大哥做了一件,绣玉兰花的。&rdo;善保忙拦着,先谢过妹妹的好意,笑道,&ldo;妹妹也别只想着我,福保佳保,还有叔叔婶婶,一人一件才公道。&rdo;&ldo;阿玛的衣裳有额娘呢。福保佳保,长得跟土豆似的,穿上也显不出我的水平来。&rdo;雪丫很为有个俊美的大哥自得。佳保听了没气翻过去,姐弟俩拌了一早上的嘴。刘府这两天极热闹,善保命墨烟上前递了帖子,门房一瞧,嗬,名人。赶紧请了善保主仆往门房暂坐,陪着说话儿。另有小厮进去通禀请示。不一时就有管事迎出来,引善保去书房说话。刘统勋已经是将将七旬的老人,精神极好,笑眯眯慈祥老公公的模样,待善保也极亲切,接了礼单示意善保坐,呵呵笑着,&ldo;来就来了,带什么东西。你身上可大好了?&rdo;这态度这眼神,不知道的得以为善保是他亲孙子。善保笑得有些腼腆,&ldo;劳老师挂念,已经好了。早想过来给您请安,只是榜单未出,贸然上门倒引人侧目,怕给您惹麻烦,拖到了这会儿。家叔一直交待我跟您老道谢,若不是您仗义执言,学生这科就错过了。&rdo;起身,对着刘统勋深深一揖。刘统勋虚扶,摸着胡须笑,&ldo;与老夫无干,都是万岁爷的恩典。&rdo;&ldo;是,有万岁爷的恩典,也有老师恩德。&rdo;刘统勋笑着摆摆手,&ldo;还是你自个儿的造化。说起来,前年子才来我这儿,可是对你赞誉有加。你的文章我看过了,清新隽永,言之有物,难得你小小年纪有这番见识。&rdo;&ldo;老师过奖了,都是纸上谈兵,只是运气较别人好些。&rdo;善保不是谦虚,他的确不觉得一篇八百字的文章能写出什么国家大事来,不过是花团锦簇讨个喜罢。善保这态度落在刘统勋眼里就是不骄不躁、沉稳持重,他看多了口中谦逊眼中得意欢喜的门生,善保这个年纪,却有如此定力,倒让刘统勋另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