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啊!你这贡品,偷什么不好,偏要喝了皇上给王爷备的解药,你可知那解药是集齐了九十九只雪兔而制……快来人,把它抓住!”
叶欢欢是被那又尖又细的嗓音吵醒的,她不情不愿的睁开眼,在看清四周围过来的几人后,瞬间傻了眼,怔在原地。
这一个个伸直双手,向自己围过来的人穿着古装,还是太监服!
我去,这是做梦了?
叶欢欢无语地眨了眨眼,然后再次一倒下,闭眼睡去。
突然间,头顶传来巨痛。
“吱吱吱!”
她刚想叫唤一声,不想发出的声音,却是这么突兀的怪音。
叶欢欢猛然一惊,随后,她抬手去捂自己的嘴巴。
她,她为什么会发出这么奇怪的声音?而且,她的手呢?怎么会变成了一双毛乎乎的肉爪?!
由不得叶欢欢多想,她被一个太监揪着耳朵提了起来,送到了太监总管面前。
“王公公,您看这贡品要怎么处理?”
“拿刀来,咱家要亲手放了她的血。”
王公公看着叶欢欢嘴角残留的药汁,恨的咬牙切齿。
叶欢欢:“……”
她从对方充满恨意的瞳孔里,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现在的全貌。
一只浑身雪白,肉乎乎,圆滚滚的——
兔子!
“吱吱!”
救命啊!一觉睡醒,她成兔子了!
太监总管并没有真的把叶欢欢放血,而是将她用盒子装起,火急火燎地送到了凌王府。
……
凌王府内。
百里炎熙一夜未眠,沐浴
过后正准备休息,便听门外管家来报,说宫里人送东西来了。
男子凤眸微沉,俊美如斯的脸上布满阴霾,声音冷冽如霜:“让他进来。”
王公公怀抱锦盒,一脸胆颤心惊的跨过门槛,进门便对软榻上的男子扑跪过去。
软榻上,百里炎熙姿态随意的斜躺着,他一手撑着额角,一手随意的把玩着一串玉珠,他墨发披肩,身上只着了一件白色锦袍,且,衣裳半敞,裸露在外的胸肌壮硕……入目皆是风情万种。
而,那衣摆之下,却是另一番风景。
“老奴给王爷请安,陛下早前命徐国师密制解药,昨夜子时,国师药成,但……还请凌王恕罪,老奴看管不力,解药……出了点意外。”
凌王下属杨一接过锦盒,打开的同时,整个人像是被点了穴那般,僵在了原地。
“这……”
“吱吱!”
突兀的一声轻叫,惹得榻上男子皱眉,杨一想将盒盖收起来时,已经晚了。
百里炎熙阴冷的眸光直直睨向锦盒中,那只通体雪白,毛色亮泽,身体圆润肥胖的——
兔子。
而兔子旁边还摆着一只玉碗。
一瞬间,他面色沉郁,周身戾气顿显,吓的杨一一个哆嗦,险些将盒子扔了出去。
而盒中为兔形的叶欢欢,似是被男子目光中的凶煞之气所惊到,一双湛黑的眸子里写满了祈求,泪滢滢的望着他。
随后,它双爪扒着玉碗边缘,将头埋进去,用力的干呕起来……
“王爷息怒,都怪老奴看管不力,叫这小贡品偷喝了解药。”
“……”
“还请凌王将它养着,每逢月圆之夜取一碗心头血来饮,如此七七十四九日后便可……”
“砰”
的一声,锦盒被百里炎熙一掌拍飞,叶欢欢随之摔落在地。
她顾不得身上的疼,就地打了个滚后,便撒开四肢,向门口冲去。
然,爪子还没碰到门沿,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叶欢欢再次被人抓住了,而这次,抓她的人尤其恶劣,居然……揪她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