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州这些年,苦了你了。”
楚南疼爱的摸了摸楚云袖的头。
“几年不见,你是成长了很多,你娘天天在我耳朵旁边唠,怕你受委屈,说什么姑娘家独自一人跑那么远,要是出了什么万一可待怎么着,我就说她一妇道人家,墨守成规,不懂变通。”
“爹爹,娘也是担心我们。”
“也好,朝阳也快回来了,我们一家子也能好好聚一聚,也不知道他长成什么样了。”
“是,小弟应当是和父亲一样俊朗。”
“你是会说话,来,和爹讲讲西州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楚云袖将她在西州的见闻娓娓道来。
两人密谈甚久,除去楚朝阳救她那段事被她隐去,其他西州大小事宜,无所不谈。
楚南脸色时晴时阴,事情比他想的还要严峻。
“看来这西州的狼子野心,已经按耐不住了,你可知西州屯兵多少?”
“不知,苏家那边将信息藏的很好。”
“那苏乾为何会在涵云关下车?他是知道有人会劫车?”
“爹爹,他应当不知道此事。”
“那何必在涵云关下车?莫非?”
楚南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
楚云袖说道:“女儿也是这么想的,苏乾应该是去见涵云关太守了,否则没有理由中途下车。”
见涵云关太守这件事可太微妙了,尤其是在这个时间点上。
楚南是何等人物,引领楚家叱咤中州数十年,心思缜密,前面动个头,他就知道脚长什么样。
楚云袖这一说,他立马就能猜到苏乾的想法。
“想不到涵云关都能被苏家拿下,若是涵云关失守,西州兵马便能长驱直入,直逼帝都。”
整个中州地势平坦,土壤丰沃,唯有涵云关山势险峻,易守难攻。
楚南知道其中利害,因此也没了声响,仔细思索。
“爹爹,该站队了。”
“你的意思是?”
“西州皇室不安分,妄图颠覆中州皇权,此乃不义之举,若是中州消亡,我楚家在中州的基业定将毁于一旦,覆巢之下无完卵。”
见楚南不语,楚云袖说出的自己的目的:“孩儿以为,小弟的婚约应当作废!”
闻言,楚南终是开口:“孩子,你可知我为何要让你去西州拓展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