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辛苦一点,”
王缕立刻变脸,变得严肃,拍手集中视线,“在平宁港现的第二个遇害者,之前老刘和小陈整理出了一条死者生前二十四小时的活动轨迹,接下来几天我们要把这些地方掘地三尺。”
王缕摊了摊手中的文件,一边走到黑板前,大家跟了过去围坐到长桌前。
黑板上贴了几张照片,照片是严重尸蜡化的脏器,和头皮几乎完全脱落的脑袋,很容易引起不适,有几个人看过去一眼都需要深呼吸。
王缕比划着手势和刘均交流:谁来讲。
刘均做了一个“请”
的动作,然后坐到最边上的椅子。
“第二个遇害者也许会成为本案最关键的证人。”
王缕指着照片讲解,“你们也看到了,尸蜡化完整保护了死者的伤痕特征,他的头部有一片重击造成的伤口,左侧腰部留下的淤青经我们正在跟大明星交往的老刘同志查验,这是有一个身高大概在一米七一上□□重大概是一百四十七斤的成年男人,从背后扣住死者造成的。”
王缕解析得很详细,就近拉起小陈从后环搂,左手拿,右手环过小陈的腹部反扣在他左侧的腰上,对准小陈的身体,说:“如果没有石蜡化,在夏季平均气温三十五°c的平宁港,时隔八九个月才被现,恐怕没有人能知道他的左侧肺部有一条五公分的利器伤口。
“就是死者生前很可能跟凶手有过打斗?”
有人问道。
王缕说“是”
。
小陈坐回椅子上,跟着说:“通过一条五公分的伤口和一块淤青想到这样的行凶动作,大家应该感谢季繁云。”
说话语气是严肃的,憋笑也不露声色的,让刘均非常无奈,但既然成了关注点,索性开口讲工作,他说:“程国盛是左撇子,身高体重和我对犯罪嫌疑人的刻画基本吻合。”
王缕接着说:“程国盛的背部有疤,安排过去给他体检的医生说疤痕形成的时间在这一年之内,是往后倒或者往后撞到什么阻挡物撞出来的伤口。”
有人举手问:“所以掘地三尺指的是找到打斗现场?从现场找到遇害者的血迹和凶手的皮脂?这比捞针还难啊!”
“不难。”
刘均看向王缕正下来的文件说,“路线图都整理好了。”
开完会,刘均先一步离开警局。
那些路线他早摸熟了,只是之前没有调查令不能公开找目击证人不能高调捞针,对比起来现在人手充足的情况下确实简单多了。
他和痕检科的人一起在两处现尸体的地方重搜查,案子公开后平宁港的热闹程度又翻了几倍,上级领导的车出入频繁,媒体更是多,这样的搜查都是被盯着的。
搞到最后变得很□□,刘均中途就离开了,王缕还有小陈跟他一起,去了刘均常去的那家小炒店吃饭。
小炒店老板一看到刘均,眼神都肃然起敬了起来,说刘均:“怪不得刀法好。”
“怎么?他都吹毛求疵到下餐馆吃饭还要自己做的才肯吃?”
走在前头的王缕停下来调侃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