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繁云打着呵欠,但看得认真,要翻页了就蹭蹭脸提醒。
这些刘均已经看过几遍,重复再看,已经不太专注,反而是认真在等季繁云看。
除了文字录,连审训录像季繁云都一并看完,看完坐起来,皱着眉头看刘均,不太肯定地确认:“是我理解的那样吗?”
“你怎么理解的?”
刘均问他。
“演员?他像在背剧本?”
季繁云把平板上那段录像回放到他让他疑惑的地方,几秒钟里的一句话反复播放暂停。
季繁云是演员,怎么去解读角色的情绪语言和表情语言是他的专业。
他复述了一遍口供里那句几近疯癫的“我要她永远属于我一个人”
,字正腔圆,连咬字和停顿都模仿得一模一样。
依旧是不太肯定的,季繁云跟刘均说:“他给我感觉很像舞台剧表演,像背下来的一句词?”
刘均点头,指了录像上犯人抓在椅子下的手给季繁云看,说:“我认为他的口供不真实,是因为与他交待自己疯狂的犯罪事实不同,手暴露了他在紧张。”
“那这是……替人顶罪?”
季繁云问。
季繁云表情太认真,眉头皱得很深,刘均把他搂过来,亲了下额头,转移道:“吃早餐吧,你想吃什么?”
思路断了下来,季繁云不太乐意,“你从昨天到现在问了我多少遍吃饭了!”
“冰箱没剩什么食材,”
刘均说,“出去吃吧?”
“哦。”
季繁云还想继续看平板,不过刘均收了起来。
只好跟着下床,进浴室洗漱一边还用着表演腔说:“你每天只关心寝与食,从不曾念过我真正的需求……”
刘均挤着牙膏的手顿了顿,低头笑了起来。
季繁云整个洗漱的时间里,给刘均展示了一回播音腔、音译腔、话剧表演和荧幕表演等等各类形式的台词区分。
这天也给姜莱和邱韦留下称得上是惊吓的记忆,他俩饿着肚子在桌前等煮饭的人,听到动静转头看过去,就看见刘均笑开了脸从房间里出来。
足够惊吓,足够颠覆记忆,他们印象里刘均当然不是冷漠的人,但也绝不是会这么笑出声、笑不停的人。
不得不感概……姜莱感概的:“和年轻人谈感情真好啊,显年轻!”
不仅显年轻,胃口也好。
季繁云请客,出去吃了大餐。
以前逢人就应酬式地说“请你吃饭”
,这倒是很难得一次真的有所行动。
不过季繁云出行不太方便,戴口罩戴帽子,到了餐馆哪怕是在包间里,也会吸引来陌生人的视线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