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听说萧小姐可是沉鱼落雁之美貌呀。”
“这小娇娘在,杜兄明日怕是……。”
“哈哈……。”
一众男宾客开起来荤段子的玩笑。
杜金义这把年纪,肚肥体胖,为了一夜春宵,花了高价得了药丸,明日是谁起不起得来,就不得而知了。
“老子年轻力壮,非让她给老子杜家再生几个儿子才行,哈哈哈哈……!”
杜金义满脸横肉,笑得极其猥琐。
酒席中,有两人沉默着。
白面小生拽紧了拳头,他得知这新进府的母亲,只大他几岁,就觉得恶心。
他母亲尸骨未寒,这府里就办起了喜宴。
“森儿,陪我回院里吧,眼不见便心不烦。”
身旁明眸皓齿的女子起身,眼里也是哀伤的,却没有多说半字。
母亲还在世时,有意将她和傅子然的婚事办了,可父亲以不易操劳为由,回绝了傅府的帖子。
不过是傅府廉明,府内积蓄不多,给的银子彩礼一等未让父亲满意罢了。
母亲孝期未过,父亲就这般急不可耐的迎娶新妇,她已经心寒,又不知道该如何和傅子然解释,她为母亲守孝不能出嫁,可她父亲却娶了新妇。
杜森一向很听家姐的话,放下碗筷就随杜淳儿离开了。
两姐妹的院子在府里风景不错的东南面,可眼下,谁也没有心思欣赏,夜色下湖边的美景。
“姐,我们就这么让那毒妇,住进母亲的院子吗?母亲,母亲才……。”
“森儿,父亲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这些话,你在这儿同我讲可以,切不可让这些话,传到父亲的耳朵里。”
杜淳儿将杜森拉到跟前。
“森儿,你记住,你一定要好好跟学堂的老师学习,将来只有你自己有了本领,才能在京都立足,知道吗?”
“姐,这些我知道,可你和傅哥的婚事……,父亲……。”
杜森不担心自己,他是男儿,杜家嫡长子,就算这小娘以后有了儿子,他也年长,有的是办法,可他姐就不同了。
父亲一直拖着姐姐和傅子然的婚事,杜森很担心,父亲有一天也会将姐姐当作筹码,嫁给姐姐不喜欢的人。
“姐姐的事,再说吧,你不要因为家里的事,耽误了课业,早些休息吧。”
杜淳儿似乎不太愿意说她和傅子然的事。
两人各怀心思回了房间。
杜森在房里,手上的书换了一本又一本,全都看不进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又无法入眠。
便偷偷的打开门,溜到宴席上,顺走了一瓶好酒,又溜回了房。
他姐不让他喝酒,可眼下实在难以控制自己的思绪,酒量差,杜森只喝了半瓶不到,就醉得摇摇晃晃。
醉是醉了,杜森又怕家姐现他喝了酒,将酒严严实实的封起来,塞进床底。做完这一切,杜森才敢心无旁骛的倒床睡下。
宴席上酒过三巡,杜金义撇了宾客们往洞房走去。
春宵一刻值千金,拜堂时摸着那嫩滑的手便已经急不可耐,胭脂俗粉哪有世家小姐来得勾魂。
楚萧恩到现在还被绑着,嘴里塞着布条,她自幼便是府里的霸王,母亲是前丞相长女,若没有她母亲,楚雄也坐不稳相爷这位置,要是被他祖父知道,父亲为了讨好杜金义将自己卖了,少说也要扒掉父亲一层皮。
只以为代嫁的场面混过去就算了,楚萧恩并没有想过,她当真要伺候这个和她爹一般年纪的男人。
她喜男色,可也都是体魄强健的男子,一般男人她可瞧不上。
“美人,等急了吧,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