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从周周末和苏夏逛街的时候,苏夏说陈从周和顾斯年地下恋情的保密工作做的真好,如果不是因为她是知情人,完全看不出来他们在恋爱。
陈从周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万事都以稳妥周全为考量,和顾斯年的保密恋爱也不例外。但是最近两人确实交流少,一方面是因为顾斯年在忙着确定做外包装设计的公司,另一方面是陈从周还在因为上次吵架的事儿生气。
在陈从周看来,这是原则问题,不是买了礼物就可以抹掉的。
把这些事说给苏夏听的时候,苏夏作为过来人发表了自己的一点小感想:“周周,你现在像是新手开车上路,有点紧张了。你知道那种刚拿驾照开车上路的感觉吧?”
“知道的,我就是拿了驾照以后才上过一次路,真的紧张的脖子都是僵硬的。”
“就是这样。就是我的意思是,你应该放轻松一点。把关注点放在你的恋爱本身上。不要着急去做顾斯年的‘妈’,他家里的事儿怎么样,你何必急着知道呢,他想说了自然会讲。至于阮之南的事儿,我觉得是你们之间有误会吧,或者说顾斯年确实在考虑合作的问题,不是有那么句话吗?‘屁股决定脑袋’,他太想在辉盛站稳脚跟,做出点成绩给陈董看了,所以他很看重这次的推广能不能成功。”
苏夏一口气说了很多。
“我不是教你怎么做一个‘委曲求全’的乖乖女朋友,我的意思是,其实爱情里没有那么多需要大动干戈吵架或者暗暗在夜里生闷气的地方,爱情就是要快乐的,如果是想痛苦,大可以选择去工作。当然也不要把爱情当做是两个人的捆绑,即使是恋爱了也应该是灵魂自由的,不要站在一个制高点去对伴侣提出很高的要求。如果你觉得不满,那就心平气和的表达你的情绪。”
陈从周回去的路上是有斟酌这些话的,她觉得有道理。
于是陈从周拨通了顾斯年的电话,她总是抱怨顾斯年联系她少,实际上她也很少主动联系顾斯年,主要是担心他忙,影响他工作。
实际上陈从周还是没把顾斯年当做普通人看待,她把他当成总裁和伴侣的集合体,而且是总裁排在伴侣前面。
电话接起来的很快,顾斯年好像是刚睡醒,温柔的问她:“周周,你今天怎么舍得主动给我打电话。”
你看,顾斯年温柔起来就像是一只可爱小羔羊,让人很想摸摸他的脑袋。
陈从周语气也放得很轻柔:“想你了呀,你是刚醒吗?”
“我准备起床看看今天太阳是不是从东边落下的。”
顾斯年坐起来穿拖鞋去厨房倒水喝。
“啊?”
陈从周不解。
顾斯年只顾着自己开心,没有和陈从周解释这句话的意思。他在心里偷偷为陈从周少有的温柔告白而心动。
“你怎么现在才醒,是午休了吗?有没有吃过饭?”
“昨晚通宵加班了,早上睡的时候吃了几片面包。”
“那我去找你玩吧。”
陈从周心疼的。
“把你旗袍带过来穿给我看好不好?”
陈从周到的时候是买了烤红薯和糖炒板栗的,还带着顾斯年送的两条旗袍。
顾斯年难得像个小孩子,打开门要陈从周抱抱。他想起自己上次也是在这个家里,陈从周接他从医院回来,他说了不合适的话,惹得眼前这个小姑娘发了很大的脾气。她回家一定哭了很久吧。
顾斯年抱着陈从周,闻着她身上椰子的清香,轻轻吸吮着这个迷人的味道,然后亲亲她的脖颈说:“上次的事儿,对不起。”
陈从周眼泪扑簌扑簌得落下来,这几天的委屈和不满都在此刻终结了。
陈从周虽是被疼爱着长大的女孩子,可是第一次面对爱情的时候,她从来没有柔软过,一直像是一颗坚硬的石头一样,而顾斯年呢,是从小到大都是坚硬的石头。
这两个人恋爱,真的是硬碰硬。
这一次,顾斯年第一次把身段放软了,说了对不起。对于陈从周而言,没什么不满足了。
两个人坐在地毯上,吃着热热的烤红薯和糖炒栗子,看着一部爱情片,顾斯年拿起纸巾擦掉陈从周嘴边的烤红薯说:“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陈从周当时被烤红薯烫的在大口呼气,没有给出什么特别的反应。但是在和顾斯年分手以后,她想起来当时顾斯年的这份真情流露,怀念着这些相爱时没有特别关注的每一次细小心动,心口就钝钝得痛起来,像是被温柔给了致命一刀。
哪怕她当时觉得他们已经不会在一起了,但是想到这个场景,就觉得好像没那么恨他了,只是会觉得遗憾。
看完电影,他们抱在一起看着天花板。陈从周觉得,如果时光就这样停留在这一秒,那不就是爱情永恒?
顾斯年轻轻摩挲这她的头说:“周周,晚上不回去睡了吧?”
陈从周扭过头来看着顾斯年,眼睛里满是纯真,她听到这句话,紧张了。然后眼神躲闪起来,站起来说:“我把旗袍带过来了,穿给你看。”
穿着旗袍的陈从周柔美又热烈,顾斯年为她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