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错,今晚闹洞房你和斯年怎么没来?”
“他喝多了,我给他送回家,帮忙照顾了一会。”
“明天有时间出来坐坐吗?”
“那倒不必了吧,有什么事电话里说就好。”
“也没什么事,从周,我就是想和你说一句,对不起。当年的事儿,让你和斯年之间产生误会了。”
陈从周是没想到阮之南会道歉,这倒是很意外的:“事情都过去了。”
阮之南看陈从周这样说,心情放松了一些:“其实,我觉得你们两挺合适的,我能看的出来,他很在意你。我和他在一起过,也分开了,分开之后他可没像对你这样对过我。”
这句话还没说完,陈从周本来想回复的,阮之南又赶忙解释:“我这不是吃醋啊,我是描述实际情况,我能看出来,他很爱你。我和他在一起那么多年,从没见他在公开场合示爱过一个人。对了,我也要结婚了,老公很爱我,当然,我也爱他。”
陈从周笑着说:“真好,恭喜你啊。”
“你也抓紧啊。”
陈从周挂断电话以后仔细想阮之南的话,顾斯年眼里对她的爱意,她也看的出来。可是陈从周不是那种心被人拿着鞭子抽打过后,别人再给吃点甜枣就忘记伤痛的人。
爱你怎么样,那就能抹杀过去的一切了吗?即便重新在一起,那些过往的不信任真的就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吗?
陈从周心里早有答案。
盛晴留下照顾顾斯年,顾斯年一直酣睡,偶尔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真是可爱。
盛晴很少看到这样的顾斯年,他平常对盛晴大多都是严肃着一张脸,就是一起出去喝点酒,也是心事重重的,像是一个大家长。盛晴一度以为是不是他们年龄差带来的代沟,现在看来嘛,这顾斯年还是有奶气的一面的。
盛晴一会摸摸他的鼻子,一会摸摸他的喉结。一会拍几张他睡觉的憨样,玩的还挺开心。
在盛晴摸顾斯年耳垂的时候,顾斯年一把握住他的手,呓语着:“周周,别闹。”
他说的很清晰,每一个字,周周,别闹。
盛晴一下子就定住了。
周周,是她。
就是在这么不清醒的状态下,顾斯年都默认陪伴在他身边的是周周。她的名字是陈从周,顾斯年叫她周周。
盛晴,顾婕会喊她晴晴。可是顾斯年没有一次这样亲昵得喊过她。
盛晴对陈从周的初印象很好,是男孩子们会喜欢的那种姑娘。她在这房子里随意得洗澡,洗衣服,知道衣架放在哪里,洗完澡穿的是顾斯年的衣服。
她熟悉这个房子里的一切。也可以说明,顾斯年和她经常会在这个房间里约会。
她脸上的神态,一看就是得到了的,没有得到的人,不会那么坦然。见盛晴来,她也没有一丝敌意,识趣得要走,把时间和空间留给盛晴和顾斯年。
她不紧张盛晴的存在,说明她对这段感情的放弃。
可是反观我们顾公子呢?看看盛晴陪伴在他身边的过往日子就知道了,愁云惨淡的。如今又在三更半夜念着人家的名字,这不单单是喜欢,这是爱。
盛晴觉得这种状态最可怕,女人不想回头看了,男人还余情未了,甚至还爱得深切。那这个淡泊情感的女人,对这个准备穷追不舍的男人的吸引力就更大。
顾斯年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还是觉得头痛欲裂,每次喝完酒都这样,整个脑袋像是里面的头盖骨要裂开了。
他勉强睁开双眼,看到了身边的盛晴,再掀开自己的被子一看,脱得只剩个内裤了。
就说喝酒误事。
顾斯年用手扒拉着头发想来想去,终于想起来了一点,昨天是陈珂和温卿的婚礼,他是伴郎,要替新郎喝酒,喝的不少,然后被送回来了。
那盛晴是怎么会在这里?
顾斯年拍拍盛晴,“哎,醒醒。”
盛晴眼睛都睁不开,昨晚想事情到半夜呢,大早上的喊什么喊。美容觉都废了,昨晚欠下的皮肤债,不知道又要做多少次皮肤护理才能补回来。
盛晴不堪其扰,在顾斯年持续得呼叫下,终于打开了自己的“应答系统。”
“顾斯年,你干嘛,我困死了。”
盛晴心里想:顾斯年,你小子给我等着,等我成为顾太太,一定要多刷一点你的卡,让你弥补我今天受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