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从周回到房间就开始收拾东西,一副要搬家的架势。
顾斯年追过来看到眼前的场面,赶紧过去抱住她,“周周,你给我一点时间解释好不好?”
“顾斯年,我真是不知道你是中央空调呢?还是真的是习惯了老牛吃嫩草,有我不够,还喜欢上了二十岁的。”
“从周,我没有喜欢她。”
“没有喜欢她,给她拿五十万救父亲?”
顾斯年说得很急,生怕说慢了陈从周就不听他解释了:“我有一次看到小丁在楼道里哭,才知道是她父亲生病了,要换肾没有钱。我体会过亲人生病的痛苦,所以就想帮她一把。”
“真是慈善家,不仅经济上帮助,还在身体上帮助。”
“我没有。”
顾斯年的眼睛是那么清朗。
“是吗?真就那么清清白白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得说,要一次次在晚上躲到大家都不会去的面部护理室?”
“你怎么知道不只一次?”
“我怎么知道?是上帝可怜我这个‘瞎子’,让我在某天散步的时候发现的,才不至于让你们这对狗男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偷’,我还蒙在鼓里!”
“周周,不是你想的那样,小丁是约了我几次,在护理室见面,都是说要还我钱。我顺道也问问移植手术的最新情况。她不想让同事知道家里的事情,我也不想让别人看到我们走的近,怕引起误会。”
“顾斯年,我一直觉得你是君子的,没想到是个伪君子。我对你失望,很失望!你的爱心没有分寸,你的没有分寸让我恶心。我们两结束了。”
顾斯年的眼神一下就黯淡下去了:“从周,求你别这么说行吗?小丁的事情真的是她一厢情愿的,我帮她没有一点点私心。”
“你留着给你爸妈解释这一切吧。”
陈岚周文来接陈从周的时候,顾斯年抱着包不让陈从周走。
陈岚和周文也不明白,“这对恩爱的小夫妻是闹哪出!”
陈从周直接打给了顾婕,“妈,你和爸来一趟月子中心吧,我要和你儿子离婚了。”
陈岚和周文一下站起来,“怎么回事?”
陈从周倒是稳得住:“爸妈,你们先坐一会,等我公公婆婆到了一起说。”
顾婕和陈雄辉急急忙忙赶到,看顾斯年坐在地上抱着陈从周的包不放,很是狼狈。
周文和陈岚坐在沙发上也是一脸懵。
陈从周看人到齐了,站起身来宣布:“顾斯年和我的婚姻要结束了,以后大家不再是一家人了。”
顾斯年红着眼睛说:“我不同意。”
“这是为什么啊!”
“怎么就要离婚了呢?”
“周周是不是产后抑郁了?”
“顾斯年,你做了什么把周周惹生气了?”
四位长辈七嘴八舌得问。
陈从周缓缓吐出两个字:“出轨。”
顾婕不由分说一巴掌就打在了顾斯年的脸上,“你敢做这种事。”
顾斯年说:“我没有!”
陈从周没抬头:“顾斯年,你一直觉得是你爱我比我爱你多,其实不是的。我很爱你,非常非常爱,爱到眼里揉不下一颗沙子。”
陈从周简单和四位长辈描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陈岚和周文把陈从周带走了,孩子让顾婕和陈雄辉先带回了城南别墅。
顾斯年方寸大乱。因为从周推开门的那一刹那,那个场景,任谁也会想歪的,真是“有口难辩”
。
第二天醒来,陈岚一边给陈从周盛粥,一边说:“周周,我看斯年不是那样的人,没到出轨的地步。”
“妈,我知道他没做出格的事,但是你不知道,我好难过,像是针扎一样难过。”
“傻孩子,你不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他没做的事情就是没做,你不能心里臆想给他扣出轨的帽子。婚姻是非常有学问的,这件事没有达到阀值,那怎么就能离婚呢?何况,你们还有孩子。”
“我也不知道,我没办法洒脱得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妈,那个姑娘才二十岁,容颜姣好,花一样的年纪。你怎么让我相信顾斯年对她没有一点点私心?”
“那你是对你们的感情没信心?还是对你自己?”
陈岚问的这是私房话了。
“对人性。也是对我自己。我生完孩子以后,肚皮垮得像是泄气的皮球。可是那个女孩子,她露出的身体是那么紧致,没有一点点多余的纹路。那张年轻的脸,让我想到我的二十岁。”